当然若是林昭下杀手,就不要怪他五世子不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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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统率欲杀五世子耶?”葛朱白得到王璞支持,胆气更大了些,呵呵冷笑,袖子一甩,颇有种千军万马怡然不惧的神态,他嘴角翘起,讽道:“林统率莫非要凭借手下兵卒一面之词,就要处置五世子,先不说五世子身份尊贵,非是普通兵卒可比,就算处罚也是侯爷亲自处罚!
而林统率回来的迟了些,一个时辰前侯爷已经鞭责五世子五十鞭,这些百姓俱是人证,侯爷既然已经处罚,林统率是不满侯爷处罚太轻,还是想越俎代庖?
侯爷明鉴,已经盖棺定论,岂是一人之说就能扭转的?
汝莫非有不臣之心也!”
葛朱白说得是慷慨激昂,虽然侯府还没有将王璞处罚的消息散播出去。但围在侯府的赌徒可也不少,早早就盯着侯府的动静,看到王璞光着后背,背后的血痕就猜测了一二。
这委实算不了什么本事。
稍微机灵点的人就能猜测到事情的始末。
而葛朱白凭借的不是其他,而是铁衣卫统率林昭不敢动王璞!
轮身份,两者都是侯爷义子,差不了多少。
区区一个穷丘八的死,是动不了五世子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但没人挑明!
五世子王璞不便说,说了他真的圆不了这个谎;林统率不便说,说了就容易离心背德;镇北侯不便说,说了可能军队就要哗变。
“好!好!好!”林昭气极反笑,他阴冷的看着葛朱白,似乎是在打量将这个巧舌如簧的书生生煎还是活剥,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明明是他才是受害人,可是听这个白脸书生的意思,他林昭是恶人!?
但葛朱白的话他能反驳吗?
不能!
镇北侯既然已经将此事盖棺定论,惩罚了王璞,他就不能再动手。
王璞到刘宅,为什么要杀刘典司,肯定是得到了镇北侯的授意,他林昭有几个胆子能惹现在的王璞。
而且......
他这个素来患痨病体虚的五弟,貌似现在习武了?
以病患之身习武,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他杀了王璞,难免会打乱镇北侯的计划。
一个习武不成、经商不成、带兵不成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五世子,这是林昭一直疑惑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义父绝对是另有算计,不然以他义父那凉薄心性,哪里会养一个废物。
“好!”林昭又道了一个好字,他虎目含泪,扭头对身后铁衣卫喊道:“林昭无能,吴勇兄弟的仇我没法报,不过林昭会永远记住吴勇兄弟的仇,如违此誓......”
他猛然从牛皮靴里抽出一把利刃,刺进大腿,活生生剐出一块血肉,约有一斤多。
血肉跌在地面上,还在不断蠕动。
以林昭换血境的武道境界,只要及时将这块血肉重新装回,就能治愈伤势。
“神人共鉴之!”他脸颊抽搐,将匕首从手里扔下,直接钉在血肉上,刺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