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青衣短衫,立于场中。
衣衫简朴,只是身前一个大大的君字,仿佛无言的敕令,使得周围无人敢上前。
尤其是这个君字还与别的不同,是黑底绣银丝,辅以龙纹饰。
天下能以龙纹的,只有君威,而在君威中,也只有特战队才能绣银龙纹。
特战队!!!
如今这个名字,可真是响当当的大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人敢惹?
可是……
这里是海洲啊。
特战队不是已经清理过这里的武林了吗?
怎么还会跑到这里来?
这刻王战瞪了一眼张泽涛,跑过去扶起戏班主:“班主,你没事吧?”
那班主微微一笑:“还好。你有在,我就放心了。”
这话刚说完,突然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王战急忙扶住他,一探脉搏,面色大变:“该死的混蛋,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班主本就年事已高,也不知谁哪个混蛋出的事,竟然造成了暗伤,这刻发作,立时性命有危。
王战喝道:“来人,救班主!”
说着已冲下台,一把抓起张泽涛:“杂碎!你找死?”
就要一把捏死张泽涛。
“手下留人!”张运德带着一大帮人急急跑过来,拱手道:“这位护卫,犬子无知,得罪君威……”
王战手一抬,阻止他:“他出手前知道戏班和我们有关系。他若不知,我还能稍微原谅他,知道了,还敢如此,以后我君威的人还如何处事?岂非人人都可以欺辱了?”
张泽涛大喊:“他们不是君威的人。我是张泽涛,你敢杀我,君威也保不了你!”
“是吗?”王战大笑。
卡察!
已是一把扭断了张泽涛的脖子。
这一幕彻底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儿子!!!”张运德眼前一晕。
就在这时,远方一大群官兵冲进来:“何人在此闹事?”
岑容忙上前道:“是王爷的人。按君威条例,你不可擅处。”
王战看看他:“你很熟悉君威条例?”
岑容微微一笑:“我叫岑容。”
听到这名字,王战微微一怔,点头道:“原来你就是岑容。既然你也是要入君威的,看那小子这么欺负我们的人,你还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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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容苦笑:“我已经说了,他不听。我终究现在还不是……”
“那就记住,没有人可以欺负君威的人。”王战冷酷笑道。
这边一群官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军官看了看王战身前的君字,心中一颤,抱拳道:“在下白朔风,王爷手下旗官。敢问这位为何要杀张大少?”
王战嘴一撇:“杀就杀了,哪有什么为何?”
白朔风无奈:“请问阁下在君威任何职?”
“君威特战队,三分队队长,职级特6。”
听到这话,白朔风正色道:“按君威与月朝定下的规矩,月朝有权拿人。不过阁下是特6级,有权请本部高层参与审讯。”
按照君威和月朝的规矩,君威的人犯了事,月朝的人可以抓,但如果是大事,尤其是这类杀人事件,必须有君威的人参与,由君威的人确定结果才可执行。
如果是君威的大人物,那甚至可以动用一定的特权,直接把犯人提过来自己审,只不过这类特权限制很大,不许轻用。
王战的级别没到这步,所以只能请动高层听审,如果高层不来,那就是自由处理,一般给君威面子,不会斩立决,但是该做的牢还得坐。
这也是唐凝尽量避免下属借特权横行。
听到白朔风要抓人,众人终于松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那我够不够资格参审啊?”
众人愕然回头,就见一名男子虎步龙行,昂扬进入,无形气势展开,便连天空都为之一暗。
胸前同样一个君字龙纹,却是金丝缝制。
看到这个,众人大吃一惊。
白朔风愕然:“阁下是……”
年轻人下巴微抬:“我叫张七斤。”
听到这名字,所有人都吓坏了,同时跪倒:“见过张总领!!!”
张七斤看看王战,嘴一咧:“你特娘的一天天就知道惹事。”
王战低头:“总领,张泽涛伤及无辜,班主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
“我特娘的知道!”张七斤吼道:“但他不是君威的人,不受君威的庇护。你有不满,可以教训他,但不该因此杀他!”
“是,属下明白!属下愿意受罚!”王战大吼。
“很好!”张七斤喝道:“张泽涛恃强逞凶,打伤无辜,本该受到教训。但是王战私刑处置,是为不妥,本当处死。念你事出有因,可以理解,罪减一等,当受罚,免死入狱终身。你是特战队三分队队长,有特殊豁免权,再减一等,无需入官府大牢,以戴罪之身从军,为特战队马前卒。所以……即日起,剥夺你队长身份,禁闭三月,罚俸半年,你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