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两人的缘故,也没什么人阻拦他们,便以平民身份轻松入之。
进了城,卓君彦注意到不远有座石台,叫登高台,可望远,便与羽未央一起来至台上。
台上面积广阔,有不少人正在此间登高远眺。
卓君彦立于高台边缘,从这里正好看到远处的东陵渡口,以及停泊在渡口的大量船只。
便见河水荡漾,微风徐徐,青山绿水,那河中的船儿往来,城里的炊烟袅袅,到也得一片诗情,几分画意,更在画意中添了几分峥嵘铁血。
卓君彦大感满意:“这里不错。”
“是啊,风景甚好。”羽未央不由接了一句。
风吹过,撩动她的长发,拂动她的衣摆。
清影窈窕,立于水畔,便若在水一方的佳人,引得无数人注目。
居此高处望风景,四方之人望佳人。
那看风景的人,便也成了风景。
只可惜,还有个煞风景的货!
卓君彦道:“与风景何干?”
什么?
羽未央愕然。
卓君彦手指远处:“在这里架起火神炮,便可封锁整个渡口。不仅如此,高度也够,可以让足够的人看到。”
他说着已是满意笑起。
在此地开火,当可让自己收获足够的威慑值了。
原来如此?
这就是你的“此间不错”?
羽未央甚是惆怅,悠然道:“在你的心中,便只有那些打打杀杀吗?”
卓君彦笑道:“男人的浪漫便是铁与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过你前日还是铁骨铮铮羽未央,怎的今日又成了多愁善感病娇娘了?”
羽未央便道:“刚强只是表象,伤情方为本性。我在你面前,又何必扭捏作态……什么铁骨铮铮,难听死了。”
一番话却是说的柔中带刚,还带了些娇嗔痴怨。
卓君彦忍不住仔细看了她一眼。
从侧面看去,羽未央山根挺拔,光辉洒落在她的脸上,带了一抹光辉,映衬的整个人都坚毅刚强,唯有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一点柔辉。
我见犹怜!
纵卓君彦早心如死灰,依然难免悸动。
随即又捺下这心思。
今日六月初七。
宜:出行,入殓,殡葬。
不宜动情!
他不动情,却有人动情。
不远处,一名翩翩公子看到羽未央,眼神生起亮彩:“如此佳人!如此绝色!”
已是按捺不住走过来,对着羽未央深施一礼:“这位姑娘,有礼了。小生卓书同,见过姑娘!今日偶遇,也是良缘,我看姑娘形单影只,不若一起赏花夜话。”
你是瞎子吗?
我形单影只?
羽未央惊讶看他:“你姓卓?”
卓书同志得意满,手中纸扇打开,顾盼自得扇了几下:“正是,看来姑娘也是知道我卓家之名的。”
〳羽未央看看卓君彦:“卓家诶。”
卓君彦摇头苦笑:“天下姓卓的就和老子有关?关我屁事!你的事你处理,我要干活了。”
他说着已取出火神炮,架在登高台的墙头。
这一番动作,惊的四周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妙,虽不知火神何物,却能感杀机隐藏。
一时群心悸,一片哑无声。
卓书同愕然看火神炮:“这是何物?”
羽未央微笑:“火焰!”
“火焰?”
“对,他是火焰,而我是冰霜!”羽未央意味悠长的回答:“既然公子有意,不若留下来共赏这冰火之舞。”
这边卓君彦架好火神炮,又取火箭筒,对准了渡口最大的那艘战船。
他微笑道:“我更喜欢叫它……冰与火之歌。”
乐声悠扬起,冰与火之歌!
扣动扳机,那一道火焰湍流呼啸而出。
烈焰长天下,璀璨光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