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涵地摆摆手:“你们说你们的,别在意我。”接着又去给荆轲挑腰带。
谁还不是过来人。
……
……
不多时,荆轲就在母女二人和阿云的团团转下,换上了一身赴国君宴请的衣服。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最后看起来还是平时的那个荆轲。
段然带着禾苗来看热闹:“这跟平日里也没什么区别嘛。”
段夫人叹了口气:“试了好几件新买的锦衣,这孩子不听,自己又给穿回了细麻衣,好不容易有场大宴,还不知道好好表现一下,在人前露露脸,你啊,傻不傻?”
荆轲对着镜子正了正冠,微笑道:“国君宴请,出席之人非富即贵,我一介小小的商人,干嘛要去跟他们抢那个风头?”
段夫人:“穿件衣服怎么就抢风头了?到时旁人都是绸缎细锦、铜冠佩玉的,你坐在里面也不嫌寒碜?”
荆轲心里呵呵。
段灵儿挑了块云纹黄玉系在丈夫腰间,边道:“行了阿娘,阿轲穿什么衣服,他自有打算,这一年来,你看他何时做错过选择?又不是小禾那种需要教的孩子。”
荆轲点点头,还是灵儿知我。
无辜的段禾苗眨眨眼睛:“我又怎么了?”
灵儿:“没你事。”
“哦……好的吧……”
段然想了想,觉得荆轲的选择在理:“青禾轩这一年上升太快,又是吕氏又是酒坊的,令人眼红,低调一点应该的。
“既然已经被请去赴宴了,就不必在这些方面卖弄,论富贵,我们家远比不上那些几代显赫的贵族,也不要去争那个没用的风头。”
段夫人叹气:“唉,话是这么说……可这么穿也太随意了……”
荆轲笑了笑:“母亲,韩非才是宴会上的主角,他为人朴素实在,去年在青禾轩一见,穿的也只是细麻宽袍,但这也不影响他成为世人追捧的对象啊。
“所以人的地位跟穿什么无关,最终还得看是什么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取得成绩、获得人们的尊重,地位自然就来了。而那些地位、金钱和名誉,不过只是追求自己理想而得到的一些小奖励罢了。”
段夫人一愣,世人熙熙攘攘,难道不都是为了地位、金钱和名誉么?理想是个什么东西?
段然仔细回味了这句话,大部分人都是把那三者当作最终目的,而他却只看作是达成理想的附属品,觉得这孩子的觉悟已经超出常人了,怕是还有更大的心。
段灵儿对荆轲的这些想法习以为常,帮他理着衣摆,还被揽了下腰,稍不留神扑进他怀里。
微羞着捶他一下,眼神示意父母还在,你不要乱来。
小两口腻腻歪歪,老两口早就对此视而不见,自觉地不去理会,揪着段禾苗问东问西,问的小朋友莫名其妙。
荆轲被灵儿轻轻抵开,朗声笑笑:“好了好了,我也该走了,还要去青禾轩和酒坊那边看看,一会就要送货,苏嘉他们最近都忙疯了,弄了几车菜,可千万别耽误。”
之后,一家人送他出门上车,就像欢送英雄出征那样,翘首以盼他的凯旋。
可谁想到,路上出了点意外,荆轲牵扯到一起事件中,迟了宴会。
濮阳县府还出动了所有的武吏和游徼,兴师动众搜寻两个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