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长寿的巴掌已经干脆利落地从他耳根刮到了嘴角。
“笑,笑你妈呢笑?”高长寿啐了一声,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掌,才道:“本爵的确不喜欢被人安排,但你个瓜怂货得意什么?”
“我不管你俩什么恩怨,巴陵几千人的口粮,你先给出出来。”
高长寿话音一落,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同时挥了挥手,吩咐道:“众人听令,一柱香时间内,龚策不交巴陵百姓口粮,责杖一百。”
“尔等若有包庇,一概论处!”
堂下人闻言,不敢答是,也不敢答不是,纷纷低下头。
见状,龚策旋即也有了些许底气,一屁股坐起,目光微沉,“爵爷,刚还是五十大板,怎么,又变了一百?您这口,也不是金口吧?”
这个时候,他已经准备一条路黑到底了。
毕竟服软,轻则丢钱丢女人,重则小命不保。
孰轻孰重,他还拎得清。
在这东山府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就算杀个勋爵,嫁祸于人,操作起来,也不是不行。
高长寿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将目光投向暗卫,“先打二十板,尝尝鲜!”
暗卫夺过衙役手中的板子,一把就将龚策按在地上。
“大胆,大胆,你们是哪里的衙役,竟敢对本府不敬?”龚策起初以为暗卫只是巴陵县中的衙役,并未放在心上。
但此刻见他们动作粗鲁,顿时有些慌张。
他话音未落,板子便如雨点般落下。
“啊!啊!啊!啊……”
暗卫下手重,只十来下,龚策高亢的惨叫声便变成了猫叫,嘴角冒出带着血丝的沫子。
二十板打完,龚策如一摊烂泥般,被扔在地上。
周遭一众衙役官员,无不颤栗。
沈万钧见到这一幕,却是大为畅快,忍不住俯身来到龚策头前,“龚大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果然啊,恶人还需恶人磨!”
高长寿闻言,额头顿时一条黑线,恶人,你特么才是恶人。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理这小子,而是使了个眼色,将龚策扶到自己身前。
瞥了对方一眼,发现他状态还行,只是虚弱得有些睁不开眼。
“龚策,你可知罪?”
龚策浑身一抖,艰难地张开嘴,“别……打了,下官知罪,下官原献出所有身家,求爵爷开恩!”
“可以,我代巴陵县百姓,谢过府尹大人,有多少身家,快去取来吧!”高长寿点了点头道。
“裴,裴温!”龚策朝着身后叫了一声,旋即气息虚弱地吩咐道:“去我府中,找那婆娘,将白银八百余两,尽数取来,献于爵爷!”
“还有,将十七、十八姨太,也一并送于爵爷受用。”
高长寿一听这话,忍不住出声了,“哎,我说龚府尹,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众衙役官员皆是暗暗摇头,对龚策这一手送姨太的法子暗自鄙夷。
不过,高长寿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大跌眼镜。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