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爵爷,要不……再给您加些薏苡、刀豆、青豆?”龚策又咬了咬牙道。
“切!”高长寿撇了撇嘴,“府尹大人,你把本爵当叫花子打发呢?”
“就你这堆杂七八的东西,值几个钱?”
“哎哟!爵爷,您不知道,咱们东山气候多变,产粮甚至不能自给,尝需拿海产往灵州各府,以易米粮,实在没有存货呀!”龚策故作无奈,摊着手道。
高长寿冷笑一声,说得那么可怜,那你是怎么长得肥头大耳,脸上冒着油光的?
“这好办!”他低头盯着对方,冷笑一声,“没粮好说,你给银子啊!我们自己买,你们说是吧?”
说罢,高长寿看向一众衙役问道。
众人嘴角一抽,假装附和,只有沈万钧跳得最欢,大声道:“伯爵大人,这龚府尹啥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和夫人,您啊尽管取。”
“啊哈?”高长寿嘴角抽了抽,“还有这事儿?”
沈万钧跳上前,悉心介绍,“那可不,这龚大人您别看他身宽体胖,那可娶了十八房太太呢!要不我带您去过过目?”
嘶!高长寿心底顿时不得劲了,本衙内都没娶几房夫人,你个龚策,竟然领先我这么多?
这怎么行?本衙内一定要解救一下这些良家少妇。
“咳!都多大年龄了?”
“各个十八九,正是青春年少之时呀,爵爷!”沈万钧直接俯身到高长寿耳边,一阵低语。
“哇哇哇,玛德沈万钧你个鳖孙,真缺德呀!”
龚策听到高长寿真开始打他几房夫人的主意,顿时气得是大叫起来。
不料,沈万钧冷笑一声,“龚大人,你还好意思说我缺德?当年我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你给凌辱至死,你了不起,你是大善人!”
“你……原来如此,沈万钧,原来你还惦记着那个荡妇呢?实话告诉你,本府就是活活把她玩死,你想报复,你有那个能力吗?”
龚策这才明白,这沈万钧怎么反水得如此彻底。
原来,这小子一直憋着狠找机会搞他呢!
但想到这,他反而不惧了。
高长寿就算是朝廷勋爵又怎样?他终究是任了巴陵县尉,能在这东山府压他龚策几日?
一旦高长寿离开,沈万钧这小子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哼!”沈万钧闻言却恍若不知,朗声道:“小人的确没有那个能力,但高爵爷有,爵爷身份尊崇,岂容尔宵小放肆?
“勋爵莅临小小东山,就是要澄清玉宇,替朝廷,替陛下处置你这乱臣贼子!”
“您说是吧?高爵爷?”
“哎呀?”高长寿被沈万钧一通高帽子给戴得有些不自然了,这小子明显在套他。
若是放在平常,高长寿上去就是一顿收拾,还想教我做事?
但现在,他也正有意挤一点龚策的油水,故而没有着急答话。
他这个表现让沈万钧心沉到了谷底,而龚策更是放肆大笑起来。
“哈哈哈,沈万钧你个王八蛋,教爵爷做事儿,不想活了是吧?”
啪!
他的笑声还在逐渐放大之际,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