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宗,栖霞山钟瑶仙子的洞府,彦煊拜师后就住在自己师父洞府外的一个精致的小阁楼内。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彦煊正在自己的丹庐之内炼丹,她小心翼翼的拿捏着火候,开炉时丹庐内满是药香飘溢,这一炉的丹药成色很是不错,让彦煊大为满意,一颗一颗的捡拾出来稍加鉴别后就将其往自己的水晶瓶子里面装,就在这时,她忽听外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叫道:
“彦姐!”
一听声音彦煊便知道是钱潮,马上起身开门,但是见到外面的钱潮时彦煊禁不住一愣,出了什么事吗,怎么钱兄弟如此的惶急呢,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钱潮的面色以及周身上下,衣袍上有些血迹但看得出钱兄弟本人并无什么伤,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钱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彦姐,快!随我来,万分火急,救命要紧!”
“好!”彦煊不假思索的说道。
赶到钱潮的住处后,彦煊看到了房内地上倒着的两个人,首先确定受伤的不是自己的同伴,彦煊这才稍稍放心,但见那二人的伤势后,彦煊又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伤者,全身从上倒下几乎所有的骨骼都被大力得扭断了,其状惨不忍睹,伤者更是深陷昏迷、气若游丝,而最让彦煊不明白的是,这二人的身子竟然如两条搅在一起被大力拧过水的毛巾一般扭曲变形,而这正是二人身上骨骼寸断的原因所在,什么样的手段能将人伤成这样呢,而这样的伤势也是彦煊第一次见到,更让她惊奇的是如此重的伤情,这二人居然还能挺过来,实在难得,但每个人都只剩下一口气在,若不及时医治,只怕不用半个时辰,这二人就会同时一命呜呼了。
查看时彦煊也认出来这二人的身份,正是被钱兄弟安排在寒水池那里监视动静的商介与张函二人,这二人受了如此重的伤,难道说是寒水池那里出事情了吗?
“彦姐……”
钱潮在彦煊为这二人检查伤势的时候不敢出声打扰,见彦煊有些发呆便以为这二人伤重不治,这才忐忑得问道,彦煊马上说道:
“伤很重,非常重,但仍有救,钱兄弟,来帮忙,将他们二人身上的外袍除去,要查看伤情还要用药……”
“好……”钱潮忙不迭的答应道。
一个多时辰之后,服下彦煊药物的商介与张函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但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钱潮与彦煊一番忙碌后都是两手血污,剩下的就要为这两个人将断开的骨头接回去,到此时钱潮就帮不上忙了,彦煊皱着眉头看着这二人身上可怕的伤情,若不是这二人昏死过去,他们一定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一边做事,彦煊一边问道:
“钱兄弟,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两位师兄不是在寒水池那里盯着的吗?”
“对,”钱潮说道“寒水池那里去了一个厉害的家伙,将他们两个擒住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两个救出来,彦姐,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完,不如你先忙着,我去将汤丫头,李兄还有陆兄一起找来,这件事咱们该一起商量。”
“好,那你去吧。”
……
不到半个时辰,天色微微开始暗下来的时候,汤萍,李简还有陆平川便都到了钱潮的住处。
他们一到这里就先被商介与张函的伤势惊住了,然后便都意识到寒水池那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诶,这是怎么了,谁把他们两个打成这个样子的?”陆平川盯着已经被夹板和细麻布厚厚包扎起来的商介与张函问道。
“寒水池那里出了什么事吗?”李简问道。
“寒水池是你的诱饵,为的就是引诱隐藏的崇灵血修现身,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但我好奇的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一个人跑去寒水池那里?”汤萍问道。
此时彦煊还在两个伤者身边忙碌医治,而那两个人也依旧深陷昏迷,钱潮索性便招呼几人在旁边坐下,如今人到齐了,他总算心里踏实了许多,便说道:
“事起仓促,我意识到两位师兄很可能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那天正是李兄拜师的日子,再找汤丫头和彦姐也不方便,而且当时我觉得这二位师兄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心急之下我不愿耽搁,只以为是自己悄悄的过去看一看,说句不好听的,我这次出去本就是去寻找这两位师兄的尸首的,这才没有与诸位打招呼,现在要说这件事情还要从李兄的拜师礼之前说起。”
接下来钱潮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李简拜师前张函来找自己说在寒水池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再到因为忙碌李简的拜师礼准备过两日再理会同时让商介与张函二人退回宗内,再到李简拜师结束后夜里他猛然醒悟没有在白日里看到商介与张函前去庆贺,由此便推断必然是这二人出了意外,再到后来到了寒水池遇到公羊黼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几个同伴听。
钱潮说罢,李简点头说道:
“嗯,还是钱兄弟心细,这两位师兄没在我的拜师礼上出现,当时忙乱,我还真没发现。”
陆平川恨恨的说道:
“嗯,钱兄弟你当时真该把我叫上,奶奶的,什么公羊母羊,敢拿人命当赌注,哼,下次遇到那小子一定打死他!”
汤萍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钱小子,那个家伙的手段真如你说的那样厉害?”
“不错,公羊黼的手段很古怪,之前从未遇见过,而且在宗内也没听说过哪位长老传授这样的法术,他一出手就能夺取我的灵器,最开始我真没把握能击败他,后来也是无意间发现了我的音律灵器能克制他的手段,这才算是勉强击败他,我出的是连环重手,一共出手了四次,他身上一定有护身的东西在,否则早就死了,最后是逃走时被我的八尺啄刺穿,那一击才真正重伤了他,在破解了阵法放出商介和张函两位师兄后,我简单的去搜查了一下,找到了些血迹,但没有尸首,他一定是逃了。”
汤萍听完点了点头:
“没想到将寒水池作诱饵,竟然钓来这样厉害的一条鱼!”
彦煊则好奇的问道:
“钱兄弟,那个公羊黼说你是什么先洲遗民,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