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之中黑暗幽寂,随着一阵轧轧低沉的石块被移开的声音后,便有脚步声传了进来。
有人在洞口处说道:
“三位先稍等,为了防着那小子逃走,我在这里作了一些布置,要去看他,可不能这样进去。”
不知道那位说话的人施展了什么手段,洞中忽然一片光华出现,地面、石壁甚至是洞顶上都有淡蓝色的符文闪耀了一阵,然后便又消失不见,接下来洞中的几处灯火便齐齐的亮了起来。
“来吧。”
走在前面的人,正是刑让,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三个人,而这三个人正是刑让应温良的要求从外面找来帮忙的邪修。
“这里可真够隐秘的。”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呵呵,五灵宗外面说是十万大山也不为过,随便找个地方藏身,他们就找不到我们。”
刑让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这三人向石洞最深处走去。
石洞的最深处还有一间开凿而出的石室,这个石室并没有门,因此外面的光亮能照进些去,但是石室之中大部分依旧是一团漆黑。
站在石室的门口,刑让对着里面说道:
“葛公子,请过来见一见吧。”
石室之中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响动,然后就是脚步声,就在这石室最黑暗的尽头处,有两个猩红的亮点出现了,随着脚步声近,一个赤着身子的人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他谨慎的向门口的方向而来,眼睛却没有看向刑让,而是小心的看向那门口的为止,仿佛那里有着莫大的危险一般。大概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天日的原因,此人肤色显得一片苍白,惟独一双眼睛中却闪着猩红的光,如同被关在笼中的困兽一般。他的头发是乱蓬蓬的,脸上也有些许渍泥,显得狼狈而又落魄,不过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赤着身子的人竟然是有段日子未曾提及了的葛恛。
“葛公子近来觉得如何呀?”刑让问道。
“不好,”葛恛怀疑的盯着刑让,又警觉的看着刑让身后的三个人“你这是又要折磨我吗?”
“折磨?呵呵,葛公子误会了,一般人想让我折磨我还懒得动手呢,你现在是一直没有没出去过,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等有一日你出去了,便知道之前受过的折磨有多么难得了。”
“若不杀我,为何将我囚在这里,我葛恛不过是个小世家之子,现在不但被家族抛弃了,还有仇人等着杀我,从我身上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葛公子,今日来找你就为了说此事,嗯,估计也该快了吧,到时候有件事情要你去做,等你做完之后便可以恢复你的自由身,不过嘛,你现在这个样子五灵宗是绝对不能容你了,因此……呶……你若愿意,这三位就可以带着你离开,将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在哪里你不但自由,而且还会大有作为,如何呀?”
“哼,我不知道你们对我作了什么,但是想来你们让我做的事定然是九死一生的,到时候还能有我的命在?就算能活,又让我跟着这三个人一起,你们到底打得什么心思?”
“我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不假,不如此这里岂能将你困住?但毕竟我与葛公子素来没什么仇怨,平白无故的我也不想害你,就因为你现在的样子,只有在我这三位兄弟那里才能有所作为,所以我才向你提出此议,免得最后你出了力,有人却要做那鸟尽弓藏的事情了。”
刑让身后有人开口了:
“葛公子这是不信任我们吗?”
这人话音一落,刑让身后的三个人忽然间齐齐闭目然后再睁开来看向了葛恛。
六道猩红无比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葛恛,这让那三个人的脸瞬间就狰狞起来,将葛恛惊得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等他稳下心神来重新凑到门前时,葛恛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
“你们都是……邪修?”
“哼,葛公子,邪修是外人对我们的污称,咱们……称呼自己为……血修!”
这人说话时故意将‘咱们’二字咬的很重。
“咱们……”葛恛领会到了那人话中的意思,禁不住抬起苍白的双手到面前发呆一般的看“就是说……我现在……我也是了?”
刑让点头道:
“葛公子,你现在不但是血修了,而且还经在下的手,让你成为了难得一见的血修,正因如此在下才觉得你将来若是无谓身死实在可惜,因此才有……”
不等刑让说完,葛恛就突然发作起来,他面色涨红,身形一个猛扑就抓向面前的刑让,同时还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为何如此啊……!”
几乎是同时,葛恛的身子就被门口处的一股猛烈的力道击打得翻滚回了石室的阴暗处。
刑让那四人并没有动手,葛恛之所以如此是刑让在这石室的门口处布置了阵法。
那三个邪修中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