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亲王气呼呼地说:“本王逼你又怎么啦,什么叫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就是。”
方孝玉这时问硕亲王:“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除了剿就是抚,还能有什么意见?”
“那倒未必,若是剿或抚有用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朝堂之争?”
刘庸的兴趣立刻来了:“难道你有什么高见?”
方孝玉回答说:“若是剿或抚有用的话,民间的反清组织也不会层出不穷了,先有天地会,后有日月会、屠龙帮,红花会了,听说最近又有一个叫天理教的又冒了出来。”
硕亲王点头:“这本王我知道,可是除了剿或抚,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方孝玉回答说:“若是立足于剿或者抚皇上肯定不会满意,据我所知光红花会在各地就有十万之众,声势浩大,若是把这些人全部给杀了肯定是不妥,先别说咱们皇上是立志成为一代明君的主,怎么会容许在他的政治生涯上有这么大的污点,荣亲王提出此策根本就是居心颇测,要知道那可是十万之众,把这些人全部给杀了会有什么的后果,你们想过没有,这些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每个人就算只有十来个亲戚朋友,十万人算下来那也是百万之众,他们就算不敢明着与朝廷作对,也是心怀不满,若是再加上有心人的扇动,那就是一片腥风血雨。”
刘庸颔首:“那抚呢?”
“光抚也不成,若是抚有用的话,民间的反清组织也不会此起彼伏了。”
硕亲王问:“可无论是抚是剿,我们总要有个决断才行。”
方孝玉回答说:“既然单纯的剿或抚都不行,何不别走溪径,抚剿并用。”
“剿抚并用?”
硕亲王与刘庸俱是一愣。
“无剿不成抚,剿是手段,抚是目的,只有双管齐下,乱党才有被消灭的可能,所谓锦衣华服,又何必赶狗入穷巷也就是这个道理。”
硕亲王虽然听得有些迷糊,刘庸却见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大道,当下他立刻站了起来,向硕亲王告辞:“王爷,奴才告辞了。”
然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硕亲王看得一愣:“这个刘罗锅怎么话没说一句就走了。”
方孝玉回答说:“刘大人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想他肯定向嘉亲王进言去了。“
硕亲王立时醒悟了过来,愤愤地说:“这个罗锅子还真不是个东西,吃本王的,喝本王的,这胳膊肘竟然还向外拐。”
“王爷你淡定些,”方孝玉劝慰硕亲王:“刘庸他是嘉亲王的亲信,当然是向着他的主子了,不过以孝玉来看嘉亲王他肯定不会来跟王爷来抢这个功,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功劳,而是盟友,虽说他被皇上立为储君,可他的敌人也不少,除了荣亲王、和绅之外,还有福安康,这些人在朝中的势力均在他之上,要对付这些人他就需要盟友,若是连王爷你也得罪了,那他还能找到盟友么,所以王爷大可放宽心,就是明天你进宫面圣也不晚。”
硕亲王这才冷静了下来:“可是见了皇上我该怎么说才能让皇上满意?”
“抚的基础是剿,没有剿何来的抚,在剿的同时,也要考虑怎么取信于那些乱党,若是皇上问你怎么取信,你就说你是个粗人,憋了一夜就憋出了一个剿抚并用,至于怎么剿抚并用还没有想好,不过朝中那么多的聪明人,合众人之智,总能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硕亲王终于点头:“你的意思是花花轿子众人抬,本王懂了,你这次可帮了本王的大忙,你说本王我该怎么赏你?”
方孝玉回答说:“王爷你不是赏了小人一张弓么,可小人也就有一点力气,箭法那可是差得一蹋胡涂,我想麻烦府上的那个神射手指点我一下射箭的技巧。”
硕亲王点头:“行,明天我让额图格去找你,不过这话得说回来了,你也该好好地练练箭法,你的箭法可不是一般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