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女赤着脚垂头丧气的站在甲板上,前面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握着一块铜制腰牌指着那个大眼睛少女骂道:“谁让你潜入登州城胡闹的?要不是你两位叔叔跟在你身后,就你那几个废物还想杀人绑人从登州逃出来?你知不知道?只那个张焕身后的护卫高手自己一人,就能把你们全都宰了?”
少女哦了一声,又解释道:“开始我只是想去试试看有没有机会报仇……后来听闻哥哥被张东成的水军给捉了去,就想着用张东成的独养儿子把我哥哥换回来……”
中年人仰天长叹……“废物啊!那你还能把人绑错了?”
两个用鱼叉的中年汉子也站出来拱手道:“主人,我们也有错处!黑灯瞎火的,我们见小姐把人绑走了,还以为小姐她们绑走的就是那张焕……所以反倒眼睁睁的看着张焕那厮逃走了,还请主人息怒,要罚就责罚我们吧!”
中年人摆了摆手……“和你们无关,下去吧!”
一个憨头憨脑的大汉,还有另外两个身上带着伤的家伙跪在两个女子身后,正是跟着小姐绑架宋文的几个虾兵蟹将。
中年人骂道:“你们也是,都瞎了不成?绑票还能认错了人?”
躲在小姐身后的那个少女有些瑟瑟发抖,中年人回身就是一鞭……啪的一下,皮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那侍女的肩膀上!
一道血痕渗出,少女疼得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大眼小姐赶紧扑过来把自己的少女护在身后:“爹爹……她不是故意认错的,您别罚她了……”
中年人气得长叹一声,摔下手里的鞭子转身就走开了。
一个傻乎乎的大个子,两个身手烂成渣的废物,还有一个稀里糊涂人都会认错的跟班侍女……再加上自家这性子跳脱的小姐。
两个使鱼叉武器的汉子也有些纳闷,这样也能让她们几乎完好无损的从登州城里逃出来,这叫啥?这也是运气吧!
当啷一声,宋文的殿帅府虞侯腰牌被中年人丢在了安春的身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要跟在那张指挥家的衙内身后?”
安春被绑在一根船舱里面的柱子上,身上带着伤痕、被黑衣人击中的头颈处青紫一片,还有扯开的衣服下面肚子上也有斑斑淤青。
安春吐了口吐沫,勉强抬起头说道:“是那张焕非要请我家郎君饮酒,一路同行而已!放了我家郎君……我们可以给你们赎金……”
中年人冷冷的说道:“这块腰牌可是从你主人身上搜出来的,还有那份什么桃山县的官凭和另外一块桃山县乡兵都头腰牌……他到底是什么人?来登州做什么?”
安春知道,这厮似乎不好糊弄、干脆一咬牙开口说道:“我家郎君乃是殿帅府在外行走,为高俅高太尉的心腹!前来这登州为殿帅府经营生意的……识相的赶快把我家郎君放了,要不然高殿帅盛怒之下一道钧令派下,大宋水军就得把你们全部擒杀!”
“哈哈哈哈……”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好大的靠山,原本想着把你们放了算了,你这么一说那小子还算是值钱啊!另外,高俅高殿帅固然厉害,说实在的、就算把四十几个渤海岛上的人都带到陆地上也不够高俅调动一支禁军绞杀的……可老子们在这大海之上!他高俅还能让兵马在海面上奔跑不成?水军……他们要是能追到我们,你以为我们还能如此和你说话?”
“你待怎样?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又不是这登州水军的衙内……”
“你那主人值不值钱自己说了不算,老夫会派人给登州知州还有兵马总管和那个水军都指挥使张东成送一封信!看看你家这小虞侯到底值不值钱?”
本站已更改域名,最新域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