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踩踏……这是安春软磨硬泡在达鲁赤那里学会的马术,此时的安春怒吼着挥舞马刀催马就往宋文被劫持的方向追去,怎料到巷子两侧呼啦啦跃下七八个黑衣人、其中两个手里居然握着长长的鱼叉!
咔嚓一声,一柄鱼叉的精铁尖刺被安春的马刀劈断,马刀带起弧光继续剁向那人的头颅……“好兵刃!”
那人武艺极好,轻轻躲过这一刀居然翻身就从马肚子底下灵巧的钻了过去,安春再想催马可马速此时已经被拦了下来。而对面另外一柄钢叉又对着他的胸口刺来……
安春竖起马刀抵挡,可胯下的马鞍却突然间松动滑落、原来那第一个黑衣人从马腹底下钻过去的时候居然随手就用贴身的匕首将马鞍绕在马腹底下的固定皮带削断了!
扑通一下,安春摔在地上。可马上就忍着疼痛嘶吼着爬了起来……“哥哥,休要害了我家哥哥!”
一只拳头重重砸在安春的后颈部,安春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可片刻后又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对走过来的一个人影挥刀便砍!
那人侧身躲过,一个膝撞就重重的顶在安春的腹部!安春吐出一口血,手里的马刀当啷一声摔了出去,却死死的抓住了那人的腰带……然后疯虎一般一头撞向这人的胸口。
又一击砸在安春的头侧,安春眼前彻底一黑倒了下去……可手里依旧死死的抓着这人的腰带。
另外一人走过来就想在安春的后心踩上一脚,正面击倒安春的这人却挥手制止了他……“哎,休要下死手!张焕这亲随年纪虽小,可这忠义之心让人佩服……把他一起带走吧!”
“是,哥哥!不过这厮的佩刀果然厉害,居然一刀就把我的精铁叉给砍断了、神兵利器啊!”
突然两声惨叫传来,两个人回头一看,那边跟在这对主仆后面的一个人居然砍伤了两个拦路的对手、然后拼命的打马护着那个醉醺醺的家伙从巷子另外一侧逃了出去。
黑衣人头目大怒,抬起手里的鱼叉就掷了出去!
那护卫听到脑后恶风临近,一个翻身就从马上滚了下来,鱼叉噗嗤一下刺中战马的脊背、鲜血喷溅出来!战马嘶吼着发了疯一般跳跃狂奔,撵得真正张焕坐下的战马跟着它一起冲出了巷子口。
那护卫不敢恋战,趁乱追着自己家衙内逃走的方向迅速奔驰而去。
使鱼叉的黑衣人头目皱了皱眉……“别追了,那张府里面还有张老狗养的十几名心腹家将,赶紧出城!先奔东门出去,晚上就上船出海……”
另外一人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不远处登州繁华的街道灯火,吐了口吐沫……“这些宋人,恁的会经营!要是能抢一把再放一把火就好了……”
“住口,赶紧撤出去,小姐她们已经走远了……不能再让小姐出纰漏,要不然家主不会饶过我们的。”
一群黑衣人追在那几个劫持了宋文的女子后面夹着昏迷不醒的安春迅速的消失在街角巷子里。
头晕、头疼……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夹杂着疼痛把宋文从昏迷之中唤醒,手腕脚腕上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捆的死死的。自己的脑袋上还套着一块黑布,眼前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么得、别人绑票了?这该死的登州、这是什么治安?自己跟特么海军副司令的公子喝酒也能被人给绑了……等等,自己好像在遇袭的时候听见一个女人说什么用张焕交换什么哥哥……
不对啊,自己是不是被绑错了?
一阵咯吱咯吱的木板挤压摩擦的声音从身下传来,还有一股咸湿的鱼腥气……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音和风声!我擦……我居然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