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迪咧嘴一笑,一挥手,手下人从竹筐里拿出了几个手榴弹,点燃了扔了进去。
“这是作甚,你们干什么?”
“是阿顺兄弟安排的节目么,怎么关门了。”
“这是什么玩意?我丢雷老谋,这是震天雷。”
这个时候,李肇基赶来,听到里面已经哀嚎一片,李肇基看向陈平:“陈平,里面不是海盗就是害你兄弟的人,可有哪个该饶的?”
陈平目眦欲裂,别说其他人,便是林荣,他都想一刀斩杀,说道:“他们个个该死!”
李肇基呵呵一笑,解下悬于腰间的佩刀,扔给陈平:“那好,你带队冲进去,杀,一个不留!”
偏院里的人先是喝的酩酊大醉,又被炸的七荤八素,武器都不知道扔哪里了,哪里经得起商社护卫队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卒,更何况,这些兵卒与海盗有仇,杀起人来格外凶狠。
不消一刻钟,偏院之中尸横遍野。
李肇基走进去的时候,地上满是尸体,血染红了这间院子。
“六子,彦迪,带上人,控制码头,尽可能拿下所有的船。”李肇基眼见陈平累的倒在血泊之中,对身边二人吩咐说。
刘顺喝了不少酒,红着脸问:“掌柜的,咱不去解救那些被掳百姓吗?”
李肇基说:“岛上贼寇头目和精锐都这里,把这些人的脑袋砍下来送进水牢,那里的贼人还不鸟兽散,用的着我们兄弟犯险么?”
刘顺咧嘴一笑,大赞英明。
正如李肇基所言,岛上贼寇头目一网成擒,水牢里的人看到送上门的头颅,个个肝胆欲裂,有人说投降,有人说逃亡,却无人主事,当即抢掠一通,四散而逃,李肇基带人进入水牢,把被掳百姓解救出来。
李肇基走到一个最严酷的水牢,正是当初关押陈平的地方,这里满地尸臭,脏水之中可见腐尸漂浮,李肇基拦住陈平,命抓来的海盗进去把尸体挨个捞出,放在堆好的柴堆上,一把火点了。
还有那些被抓的海盗,一股脑全在火堆前砍了脑袋,李肇基一脚踹在林荣腿弯,让他跪在这些死难者面前。
傍晚,沙滩上火光冲天,八具尸体被烧成灰烬。
李肇基对跪在地上的陈平和诸兄弟说道:“我已经让人清理了几个坛子,只能带走些骨灰了。他日林荣无用,我必杀他,为你们兄弟复仇。现在你们须得忍耐几日,切勿胡来。”
陈平带人,对李肇基连连叩首,说道:“大掌柜替我兄弟报仇,让其归葬,我等如何再敢以私仇坏大掌柜之大计,自此以后,全凭大掌柜吩咐。”
杨彦迪也是带自家兄弟跪下,李肇基缓缓点头,说道:“诸位,此番只是小胜,谈不上厚恩。这等祸事源头,一是贪官污吏不法,二是四姓海盗猖獗。诸位且给我一些时日,我等兄弟精诚团结,自当荡平天下不平之事。”
“好!”众人纷纷起身,与李肇基的手握在一起。
陈平起身,吩咐手下兄弟收拾遇难弟兄骨灰,自己则是对李肇基说道:“大掌柜,海盗逃走不少,约么明日下午,香港那边的援军就是到了,咱们如何行事?”
李肇基说:“商社实力弱小,不宜硬拼。你们四处搜寻,收敛财富,寻找可用武器,一并带回东方号,明日一早,全员登船。”
“那这些百姓呢?”有人问。
“港口有大小船十一艘,全都交由他们,你们各自押船,送他们前去大屿山岛。至于日后前程,便看朝廷如何作为,看他们各自命运了。你看这些人,未必服从我们安排。”
大屿山岛就在左近,往来也不过一个时辰,而且这个岛屿极大,海盗上岛搜人,也难全部抓到。
现在水牢已经全数打开,那些体力不支、身体虚弱的,被安排去了码头等候转运,但一些身体还算强健的,或在水牢梭巡,寻找财物,或提着棍棒,要找海盗报仇,全无秩序。
商社上下忙碌了一个晚上,各类物资堆满了东方号和蜈蚣号,又从码头船只之中挑选了两艘状况良好的收入商社,把身体虚弱、体力不支的全数搬到其他船上,喂了米粥。
陈平在难民之中找了会开船的,这些人都想回乡,陈平把剩余船交给他们,并且要求他们照顾这些虚弱难民。
“都听好了,救你们的,是东方商社的李肇基李掌柜和广东总兵麾下总旗陈平陈大人,尔等回去之后,该当日日上香,为恩人祈福。也该告知官府,让其到大屿山岛救援受难百姓。
海盗下午便是要反扑,尔等若不想死,速速逃命去。”李肇基安排嗓门大的人,在码头、船只和外伶仃岛上大肆宣扬,在天亮之后,便是驾船离开,深入伶仃洋,走少人的航线,折返内伶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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