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联军大营。
水溶嘴角起了燎泡,心急如焚,一连几天,自从那天在聚宝门吃了亏,女真便按兵不动了。
二十万大军,粮草是一个大问题啊,他的人准备充足,可是也架不住二十万人马人吃马嚼的。
一开始水溶的打算是,声势起来之后,那些怕死的卫所官军或畏缩不前,或干脆投靠过来。
可是没想到凭空杀出来一个贾亮,原本在关外林铁山神兵天降来到了金陵,除此之外,扬州卫哪个姓袁的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一些人,聚集了差不多五万人马。
这些人也不攻击女真,铁了心钉死了他派出去征集粮草的队伍。
“父亲!”营帐外头,水常在走了进来,“刘将军的人回来了,没有弄到粮草且死了不少人。”
水常在是一天前来的,他放女真入关后,凭借在平洲一带熟悉,游说了许久,得到重要消息才赶回来。
调集粮草再次失利,水溶大惊。
“那姓袁的本来没有这个本事。”水常在说道:“只是林铁山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走在一起,拨了两千骑给姓袁的。”
“这如何是好?”
“父亲,我觉得这是好事。”
“怎么说?”
“女真一直按兵不动,说是等城中内乱,其实是在让我们消耗,这次粮草危机,加上平洲变动……”
水常在带来的消息,正是贾亮期盼的女真后方大乱。
大本营出事,陀满勇如何应对?
水常在认为,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正好借此机会,让女真动兵攻城,所谓围魏救赵,远水解不了近渴,他陀满勇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水溶沉思一阵,只能同意儿子的计策,不同意也不行啊,消息再隐瞒下去,只能适得其反,水常在能够探知消息,女真更能,女真的信使绝对在路上了。
二人出了营长,通名求见陀满勇。
“什么?粮草不继?”陀满勇的脸色很难看,“事先你说过,粮草由你家负责,此时却说不继,莫非是别有用心?”
“将军明鉴。”水溶也很憋屈,分辨道:“实在是出了变故,林铁山派了两千骑兵捣乱。
“本王去征集粮草的人马,损失惨重,这要怪贾亮,竟然动用水师将林铁山运来了。”
说起贾亮这个心头大患,二人均恨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陀满勇内心不悦,说道:“你这是说我汗王没有拖住林铁山?”
“本王不敢!”水溶口中说不敢,内心其实就是这么想,偌大一国人马,竟然拿两万人没法子,还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跑了,来这捣乱。
见水溶的眼神有异,陀满勇愤然说道:“林铁山不在关外,汗王定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我汗国大起军兵是一定的。”
看起来战术上这样是很正确的一件事,二陀满勇也是这么看,他深信自家汗王有这个眼力和雄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女真一致认为,明人在关外两大战力,首屈一指就是林铁山,其次才是黄庭之,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没了林铁山,陀满勇认为光一个黄庭之无能为也!
“将军有所不知……”水溶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刚传来的消息,明军有一支强悍和人数都不下于林铁山的军队,正在你家!”
“你说什么?”陀满勇豁然变色,咆孝道:“明军哪来的这么一支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