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猛地捂住顾瑶的嘴,又向角落里挪了两步。顾瑶动弹不得,呜呜了几声,等秦扬放开她,才能再度说话。
“你怎么一提云——”
见秦扬目光不善,顾瑶害怕再吃苦头,赶忙改口:“是云妹妹,你怎么说起她就激动?”
秦扬瞥了她一眼,又继续对账:“我只是怕你在这胡说八道,引来是非。”
“哼哼哼,我不信。我看你倒像仰慕云妹妹已久,想把她抓回家养着。”
“一派胡言!”
顾瑶戏谑地看着他:“那,你可知道云妹妹芳名?”
秦扬沉默片刻,淡淡地问:“我不关心——你想说就说。”
“露馅了吧?还说不是想抓回去养着。”
顾瑶眨动双眼:“这样好不好,你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一个云妹妹的秘密。”
秦扬放下账本,盯得顾瑶发毛:“你问。”
顾瑶想了想:“你找云妹妹是为谁?”
秦扬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倒不是不能回答:“为国。”
顾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先告诉你云妹妹的芳名——她姓赵,名语柔。”
秦扬细细品味一番,轻声念道:“谁言十载求不得,笑语柔声梦中来。”
顾瑶惊异地看着秦扬:“你还会作诗,不简单啊。不过,你是在替云妹妹感慨么?”
秦扬看着她:“算是吧,我未曾见过她,也知道她的一些事迹,仅此而已——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这也算问题?”
秦扬顿时感觉好笑:“不然如何?我只知你问了问题,我回答上来,你现在还欠我一个秘密。”
“好好好,算你狠。我便跟你说说云妹妹的长像——矮小肥胖,满脸黄斑,唇齿发黑,眼如绿豆。”
秦扬眯眼皱眉,反问道:“真的假的?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顾瑶顿时来了兴致:“你想象中她是如何?”
“身材纤细,单纯可人,动不动就泪流满面——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顾瑶直呼上当:“我发觉,你是在诱导我问些不疼不痒的问题,来赚云妹妹的秘密。”
秦扬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方法是你提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顾瑶一脸无奈:“我说什么也不再问你了,这次先欠着吧。”
“我也不想听你胡诌,赶快回去。”
秦扬打发走顾瑶,继续忙活关府的事。本以为一个家事简简单单,可实际操持起来,从上到下、各方各面都要安排妥当,而且秦扬本身并不了解晋西风俗和对应的礼节,很多环节还是拉着张起现学现卖。
忙碌间,一上午就过去了。道场已经布置了一大半,秦扬也安排了便堂,为南元道长和他的弟子们用斋。
过了晌午,所有事情已经忙完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完成收尾,就可以等子夜开始法事。
秦扬已经两天没有回客栈,他需要向骧骑营的将士们传达下一步的部署。此时夹在关府和青台观中间,他不敢让张起回去传信,以免被人跟踪,便找了个借口出府,留下张起,独自回去。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七拐八绕,确定无人跟踪后,加速赶回去。
进了客栈,只见身后闪出一名暗哨,低声说:“将军,大家都在房间里隐蔽。”
“高正和杨成在哪?”
“也在各自的房间。”
秦扬道了句“好”,就上了二楼,直奔高正的房间。轻轻扣门后,过了一会,高正打开门,一言不发,放秦扬进去。
高正先打量秦扬一番,赞叹道:“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行头就是不一样——你这玉佩真的假的,花了不少钱吧?”
“这两天我安排了十人在城内打探,并无公主消息。其余人都以逸待劳,等候你的指示。”
秦扬将这两天的见闻简单地向高正讲了,高正听完他在关府和落花阁的奇遇后,沉思许久,才问:“冯川一死,我们是不是要离开榆安了?”
秦扬点头说:“对。我计划明晚动手,你们傍晚就从东门出城,我们先回同谷镇,看青台观的人唱这台戏。”
“那就提前祝你一切顺利,我会安排人在城外接应你。”
从高正房间出来,秦扬停下脚步,正好遇到从房里出来的谢婉儿。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