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女子狐疑道:“可以。不过你可能没看到,今晚冯川可不止带了二十多人,落花阁外还有百人,他本人也是高手。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心血,也只是利用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往他的酒壶里下药,根本无法直接刺杀——”
“你叫暗香是吧?”
秦扬打断了她:“你问问顾瑶我能不能做到不就好了?”
顾瑶听罢,先是点头,又摇头,随后又点头。秦扬手一挥,那枚玉佩竟然消失不见,顾瑶低头一看,竟然已经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面纱女子虽然吃惊于秦扬的手段,可她心思缜密,还是不放心地问:“杀冯川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秦扬走上前,凑到她耳边:“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好帮我找云湘公主——还有,你跳舞很美。”
身影一闪,秦扬跃出院墙,消失不见。
顾瑶用手在面纱女子面前使劲晃了晃:“人影都看不到了还看,你是不是怀春了?”
“胡言乱语。”
面纱女子并未懊恼,只是略显惆怅:“此人确实很厉害,可惜是晋国关家的人,终究不能为我们所用。你现在马上回去,把今晚之事报告给老爷子。”
“是!”
……
第二天清晨,秦扬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昨夜从落花阁归来后,他便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毕竟跟踪他的两股势力,都暂时与他和解。
他现在唯独期盼完成关府所托之事后,让青台观的人尽快帮他找到公主。
张起也从房里出来,可精神头明显不如秦扬好,看来昨夜没少担心。
两人一同下楼,找个家汤馆吃了顿早餐。期间,秦扬将落花阁的事告诉了张起。
张起一边喝汤,一边低声问:“大人打算如何杀冯川?”
秦扬反问:“你觉得青台观的下药之计怎么样?”
“非常完美。”
秦扬点头说:“没错,但坑的是我们。就算冯川死在关山手上,死无对证,可一个人好端端地突然当众发狂,就算仵作验不出来,飞鹰骑会不起疑心么?你觉得飞鹰骑会最先怀疑谁?”
张起一下子明白过来:“昨天飞鹰骑就跟踪我们,必然是怀疑我等身份。而青台观明面上是方外之人,这边的人又信仰神佛,很难怀疑到他们。”
秦扬笑言:“那个暗香看起来温柔可人,说话却是句句藏刀。她看似只是想杀冯川,可一旦照她那样做,毕竟事出在关府里,关家怎么也得给个说法。暗香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可飞鹰骑知道我们不是关家的人,到时候就会首当其冲,被飞鹰骑盯死。”
张起不由紧张道:“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为了公主,冯川必须死。不过他一定要死在外面。等他离开关府,我去结果了他便是。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也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等吃过早饭,两人直奔关府,恰好遇到了从南边赶来的青台观一行人。
南元道长和顾瑶都在,双方碰面,全都心照不宣的互相行礼,权当昨夜之事没有发生。
“道长果真是守信之人。”
“无量道尊!施主昨日如此诚心,贫道岂能不以诚相待?”
两人随即一同笑了起来。
南元道长准备的周到,后面拉着足足六辆马车,车厢里正正当当地摆着各种神像和法器。关府的飞鹰骑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还顺便参拜了一番。秦扬不禁暗嘲,就算是关家的铁卫,也照样敬神怕鬼。
正在这时,关府的大门打开,迎接他们的是关山和关月。如此看来,关夫人应该还在休养。
关山此刻不再犯浑,老老实实地合十拜礼。关月年纪尚幼,还不懂太多神鬼信仰,只是好奇地东看西瞧。
“贫道见过关少爷、关小姐。”
秦扬也点了点头,他现在的身份是关府的代理人,不需要多礼,就引领众人一同进去,随后安排下人跟着南元道长布置法事场地。
顾瑶本就是个假道士,闲来无事,悄悄溜到独自一人对账的秦扬身后,出手偷袭——
“哎呀!”
顾瑶叫了一声,却看秦扬头也不回,一手向后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着账本,继续对账。
“我错了,放开我!”
秦扬松开手,顾瑶哧溜一下将手臂缩回,绕到他面前。秦扬抬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又向角落处走了几步。
“你不要捣乱,让别人看出不对,到时候倒霉的是你们。”
顾瑶哼了一声:“怕什么,大不了我就说是你相好的,冒充道士进来和你幽会。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连你相好的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见她伶牙俐齿,秦扬也不想和一个女孩子家斗嘴。
顾瑶看秦扬不搭理自己,有些不悦:“本来还想和你聊点云湘公主的事,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