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自以为后台硬,就会吃你这种马屁?等着挨批吧!”
杨迪看在眼中,心头暗喜,自认为熟悉曾国藩心思的他,幸灾乐祸地瞧着徐乙走了进去,准备等着看徐乙呆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出来后的那副哭丧样。
“大人……在下送茶来了。”
徐乙小心地走进屋中,只见曾国藩忧心忡忡地坐在椅中,一手持着额头,另一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见曾国藩深入沉思之中,徐乙把茶轻轻放在桌边,随后低头轻声说道:“大人……这世间本无难事,您又何必自扰之?”
徐乙的这话虽轻,但把曾国藩瞬间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茫然抬头一看,见到徐乙带着微笑站在他面前,心头顿时一怒,开口就想驳斥。
但转念想到今天下朝的时候,圣上特意留下了自己,询问了很多关于徐乙的近况,看来,皇上对自己这钦点的状元,真是亲睐有加啊!
更何况,自从徐乙来到礼部后,所做的都可圈可点,胸中也的确有些才华。平时,徐乙又为人谨慎小心,思路清晰,言语举止有礼,今天突然不顾上下之礼,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朝中所遇到的难事?特意为自己解惑?
脸上怒气一闪而隐,曾国藩打量着徐乙,越看越觉得对方似乎真的有这种可能。不由得好奇起来,出言问道:“徐乙,你指的难事又是什么?”
“大人所想的难事是什么,徐乙所指的就是什么。”
徐乙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哦!你说说看。”
“在下看朝堂之事,不外乎分内外二种。现在尚还未到科举、祠祭等时,但皇上这几天却频繁召见大人们,而大人此次回来,又忧心忡忡,在下猜想,或许与外事有关。”
曾国藩意味深长地看了徐乙一眼,问道:“徐乙所说的外事,是指那个外呢?”
“如在下没猜错的话,应该和洋人有关。”
“你怎么知道的?”曾国藩惊讶地看着徐乙,他所困扰的事的确和洋人有关,但这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只限于朝中几位大员,徐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怎么又会得道这消息的?
“其实不难,礼部本就兼着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而且战事刚息不久,但尚有许多首尾未能解决,洋人必然会提出种种要求。不过,在下只是猜测,具体的究竟却是一无所知。”
曾国藩默默地看着徐乙,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徐乙猜的不错,的确和外夷有关,而且此事非同小可啊!”
瞧着曾国藩凝重的表情,徐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虽然他猜出了是外夷之事,但曾国藩说的非同小可,却让他顿时联想到前年发生的鸦片战争。
“难道?英国得寸进尺,竟然不顾刚签之条约,又要来犯我大清?”徐乙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上下之礼,急急地问道。
“唉……。”曾国藩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事倒不是英国,而是其他洋人……。”
“其他洋人?!”徐乙愣住了,不明白曾国藩指的其他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外夷要打大清?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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