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热情的说。
如此慷慨的姿态很快引起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也让更多的人接受了秦殊对《论语》别出心裁的见解。越来越多的儒生围坐在秦殊身畔,向他询问《论语》中那些圣贤留下来的只言片语。
“秦兄,‘有教无类’,该做何解?”
秦殊淡然一笑:“我教训你的时候,不在乎你是谁!”
“秦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何解释?”
秦殊大手一挥:“喊上远方的朋友一起来打群架,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啊!”
“秦兄秦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何解?”
秦殊十指交叉,身体前倾,勾起嘴角,沉声道:“该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你也别瞎打听,知道吗?”
儒生们闻言茅塞顿开,如获至宝,反复推敲秦殊给出的解释,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喃喃自语,时而面露喜色,时而愁眉不展,各种姿态,不一而足。
片刻过后,人群中又有几人顿悟《抡语》,觉醒异象,肌肉纯度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而但凡有人肉身得到进步,便会反馈回一些来到秦殊的身上,这让秦殊的肌肉变得愈发的饱满,身材也越来越魁梧,坐在人群当中,巍峨如山岳,不怒而自威。
正值此时,刚刚追去向董夫子请教问题的学霸李季转身折返回来,定睛一看,只见河畔一群儒生正围坐一处,坐而论道,而在这群儒生的中间,有个强壮如牛的猛男子侃侃而谈,不正是那个离经叛道的秦殊吗?
“荒唐!这不学无术的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的那些歪理邪说分明荒诞至极,只会引人误入歧途,怎么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还公然宣扬,祸害同窗!”
想到这里,李季只觉得义愤填膺!
“不行,我绝不允许这种奸佞之人败坏儒门风气!大家是来读圣贤书的,吾等所求,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不是哗众取宠,投机取巧!”
他越想越生气,只觉得积郁着的浩然正气随时要炸裂胸膛。三两步冲向河畔,李季一声怒吼道:“秦殊!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大家学的乃是圣贤之道,岂容你这番粗鲁浅薄言论的玷污!”
秦殊听到这话,缓缓从石头上站起身来,一瞬间挺拔魁伟的身材背着阳光投下阴影,交错纵横的肌肉如长枪大戟般威慑十足!
“李季,董夫子都说了,仁无定法。你的领悟是对的,我的领悟未必就是错的,为何你还要执着于否定我的看法,难道你比董夫子还懂吗?”
李季冷笑一声,板着脸道:“你自己不学无术,想怎么领悟儒道我管不着,但你不能蛊惑同窗,带坏了一众同学!”
秦殊轻笑道:“是非曲直,同学们心中自有分寸。他们都是自愿来与我坐而论道的,又不是我胁迫他们来的,何谈蛊惑?何谈带坏?”
“休要狡辩了,秦殊,你终究只是浅薄之辈,只要我向大家证明这一点,他们自然不会受你蛊惑。拔剑吧,你我这就切磋一番,我倒要看看你这邪魔外道,如何胜得过我正统儒学!”
说话间李季倏地从腰间拔出三尺长剑,左手二指抹过剑锋,朗声吟诵道:“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语毕,一道青芒冲天而起,照亮了半条河水,浩然正气席卷而去,吹折了数根翠竹,紧接着李季身上的青芒与浩然正气合为一处,凝聚成一道薄薄的青雾,萦绕在他身体四周,隐约间竟有化虚为实之感。
目睹这一幕,现场众人无不愕然。
“青芒与浩然正气融会贯通,李季他居然……破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