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琴手里捧着彤史,见到上面处处一致的字迹,眼底神情变得越发的阴郁了。
生气地将彤史砸落在地,陈丽琴精致的面容看着竟隐隐有些许扭曲。
“她倒是当真好运!”
“若是没这么多的刚好……本宫必然要治她一个秽乱宫闱之罪!”
治?
明柳心下轻哂,对于陈丽琴的自欺欺人也算是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哪就有那么好听了。
说什么是治?其实不就是徇私枉法,私自别人扣一个红杏出墙的帽子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此这般,倒着实是辱没了陈家的先祖教诲。
明柳垂着眼,佝偻着身子,无声地上前将彤史拾起,细细地拍去上头的尘土,收了起来。
“东西娘娘也看过了。”
“与其盯着那个不知男女的遗腹子,不如生下陈家和皇室的血脉。那才是国朝最尊贵的血脉,才是最最要紧的呢。”
陈丽琴一时觉得疲累,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言语处处透着嘲弄。
“嫡长子?”
“你什么时候见陛下除了初一十五进过凤仪殿?为了那个狐狸精,他连后宫都少进!”
“那颗心也少不得姓了姜吧。”
明柳闻言,心头大骇,便立马跪了下来,深深地低下了头。
嘴唇嗫喏道。
“娘娘慎言。”
不是明柳有心背主,实在是高游真他喵的不是个东西。
上次找人打他,那可是一点没放水,让她养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这皇宫是傅祈年的家,家里又他最大,他在自己家里自是畅通无阻的,听个墙角什么的根本就无伤大雅。
要命的可就是她了。
这要是多来几次,她早晚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