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社会风气的变化,赵昕现在兴办的产业根本无法吸纳如此多的妇女,当女子无法依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时,可能会走向邪门歪道。
赵昕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够出手打压这些邪门歪道,凡是抓到的一律送往工厂劳改。并且加快各个产业的扩张,以降低失业率。
在几乎完全垄断了布业生产之后,赵昕开始着手打压下一个敌人——地主。
赵昕发展服装生产,需要大量的原材料,生丝价格一年之内涨了近五成,一方面压缩了利润,提高生产成本,另一方面则是让一群地主躺在家里攒下万贯家财。
生丝价格上涨,许多人改农田为桑田,粮食产量下降,继而又增加了百姓的生活成本,这个世界真就是环环相扣。
在真正出手之前,赵昕还是延续自己的一贯风格,舆论先行,发动民间艺术的力量,编话本,唱戏剧,渲染地主们在此期间赚了多少钱,将他们批倒批臭,引导百姓的怒火成为自己最强大的武器。
类比的话,可以想一想某些房哥房姐,手握数十套房产,一年收租上百万甚至是更多。你辛辛苦苦一个月五六千工资勉强维系生存,平日省吃俭用,一个月要花一千多来交房租。
换做你,你生气吗?社会财富分化,贫富悬殊差距拉大,你难道不想着房地产税尽快颁发并实行。整天住在鸽子笼里面,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为什么不结婚生子,生你个大头鬼。
套路并不复杂,关键是权衡其中的利益关系。赵昕为什么敢这么做,因为许多权势之家不交税,或者将属于自己家的土地隐藏在其他人名下以偷税漏税。赵昕打击他们,一方面扩展税源,另一方面顺带收民心。
光有民心可没有用,房地产税有民心吧,至少支持的人占据多数吧。但是相关产业吸纳数以千万就业,还是政府的财源。要他们动财源,这不是做梦吗?只有触及政府利益,比如人口持续减少,新建房子卖不出去,未来税收减少,他们才舍得动刀割肉。
所以,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能够不生就不生,即便是生也生一个,最好连婚都不要结,国家的繁荣与我无关,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赎买人心,凭什么要我奋斗。
在做好了前期的舆论准备之后,赵昕开始正式放风出去,也就是以流言的形式。内容是官府准备出资收购地主的土地,拿来分给无地农民,要求必须种植粮食,前三年交一半的粮食给官府,之后逐渐递减,直到和两税的税额一样为止。
我患百姓贫富不均,今特为百姓平之!
蜀地为此而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