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下没人之后,谢国舅才一把抓住了苏丞相的肩膀,“妹夫你方才说什么,燕璟还活着?你不会是在哄我吧,他真的没有死吗?”
“千真万确,而且我与他这些日子来都在联系,软软和劲南他们此刻也和在一块儿,他受了不轻的伤,这段日子都在养伤。”
这可真是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谢国舅一拍手心道:“这真是太好了,有燕璟在,武平侯一脉便不会断送了,劲南那小子,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一声不吭瞒着我,待他回来了,我非得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不可!对了,既然燕璟还活着,他为何不直接现身,在陛下的跟前检举魏泽与孟括?”
“一个说是燕璟叛国,一个说是孟括背叛东营,双方各执一词,再者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到时候最怕的是不了了之,咱们的陛下是什么个性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们必须要让陛下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让那些作恶之人付出代价。”
谢国舅听得不是很明白,“所以这与你同意让燕柏承袭爵有什么干系?”
苏丞相笑了声道:“内兄且等等,很快你便能瞧见一出好戏了。”
而这边,尼姑庵内,昭阳正跪在佛像前,非常虔诚地念经祈祷。
不过她可不是在忏悔什么的,而是在祈祷着,她的儿子能尽快袭爵,哪怕是让她折几年的寿,她都在所不惜。
心中正这么祈祷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紧随着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昭阳啊,瞧瞧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哪儿还有半点儿长公主的样子。”
昭阳转过身,看着一个身形逆打着阳光走了进来,此人不是魏蹇又会是谁?
“你若是闲着无事来嘲笑我的,就给我滚。”
魏蹇不怒反笑道:“昭阳,我待你还不够好吗,若不是我抓住了孟括的把柄,告知与你,你能与魏泽配合得这么好吗?这做人啊,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哦。”
“放心,不需要你在我的跟头强调,他日若是我儿瞬间袭爵,接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魏蹇不急不缓地补充道:“不用等到他日了,今日在朝堂上,皇兄已下旨,由燕柏承袭侯位,你的儿子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武平侯府主君了。”
昭阳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欣喜若狂,天大的喜悦让她已经有些找不着北了。
她来回走了好几步,然后扭过头,一把抓住魏蹇的手臂,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你说的可是真的?承儿他真的袭爵了?他是武平侯府主君了?你没有在骗我吧?哈哈哈,承儿终于袭爵了,感谢上苍,感谢佛祖,承儿呢?他眼下一定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吧?”
说着,昭阳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还怕自己的仪容有损,整了整衣袖和鬓发,朝着门口兴奋地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