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儿子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来接你回侯府了,因为明日他便要带兵去抵御大金,没个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来的。”
昭阳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急得不行,“承儿带兵去打仗了?皇兄他是疯了吧,承儿自小在京中长大,如何会打仗?大金都是些莽撞无礼的莽夫,万一伤着了承儿可怎么办?不行,我要见皇兄……”
话还没说完,魏蹇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圣旨已下,已经没有办法再更改了,其实我也是很担心的呀,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再者大金来势汹汹,不过短短半月的功夫,便攻占了五座城池,柏承若是与其硬碰硬,万一战败了,轻则被俘虏,重则丢了性命,只可惜了你如此费心为他筹谋来的侯位啊。”
说着,魏蹇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
昭阳顿时红了眼,一把抓住魏蹇的衣襟,“不可能!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我儿子分毫!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你能保住我的承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对付蠢货就是这么容易,轻而易举的便能自己跳到坑里来了。
魏蹇一勾嘴角,“我这里倒的确有个法子,不过很危险,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下得了手。”
说着,魏蹇略微弯下腰,在昭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昭阳一脸地惊恐地看着他,“你疯了?不……这不可能,我不能这么做……”
话未说完,便被魏蹇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自然可以不这么做,不过你可要想好了,留给你犹豫的时间可不多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就柏承这么一个儿子,身为母亲,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有几斤几两,他能打得过大金那帮蛮人吗?皇兄他也很清楚柏承有几分本事,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不是你无情,而是他无义在先,你所做的,不过是天下母亲都会为自己的儿子做的而已。”
在说话的同时,魏蹇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塞到了昭阳的手里,“当然,选择权在你的手里,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昭阳只犹豫了一瞬,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决绝了起来,慢慢地捏紧了手里的匕首。
魏蹇一看她的表情和动作,便知鱼儿已经上钩了。
而与昭阳的担心不同的是,燕柏承在得知自己继承侯位之后,却并没有太激动,相反的,在知道自己即刻便要带兵出征抵御大金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热血。
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活得有多么地煎熬,他多么想要让武平侯也能看到他的才华。
哪怕如今武平侯已经不在了,他也要让他瞧见,他之前偏心燕璟是多么愚蠢的决定,燕璟会为了权势而做出叛国通敌的举动,但他不会。
只有他,才是那个能够让武平侯府光宗耀祖,推向新的巅峰,唯一的继承人!
燕柏承信心十足地整装待发,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在集结了大军之后,燕柏承便与魏泽一同前往琼州。
相比于燕柏承看不清自己的真正能力,魏泽心里却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论带兵打仗,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武平侯。
他们虽然带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但真的对上大金,也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最后别把命都给搭上。
再者他的目标一直都非常明确,而且这次是他唯一的机会,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
所以在出发后的第二日,刚出了帝都,魏泽便假装生病,让燕柏承先带兵过去支援,他随后追上。
燕柏承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压根儿就没在意魏泽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二话没说便同意先带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