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子刚说完,另外一个绿衣女子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若是烟雨还在,哪儿轮得着青青,她就是运气好了些罢了。”
谁知,这绿衣女子刚说完,其他女子都露出了不大自然的神情,“快别说了,要是叫妈妈听见了,少不得要被数落一番。”
谢今朝马上抓住了关键点,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你们方才说的这个烟雨,也是楼里的花魁?可是比台下的那个青青还要漂亮?不知我们可否有幸能瞧上一瞧?”
要说这人长得好看,便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非一般的作用。
若是换成了其他客人,这些女子定然是不会多说的,但谢今朝顶着这么张俊脸一问,再多看那些女子一眼,便叫她们不知今夕是何年,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烟雨是上一任花魁,那样貌才真的是一绝,每次只要她出现,便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可不是么,当初不知道有多少有钱的公子哥儿们,为了能够博她一笑,一夜之间一掷千金,妈妈嘴巴都快笑掉了呢。”
“但是烟雨这人吧,美则美矣,就是性子太孤傲,只卖艺不卖身,除非是与她趣味相投的,她才会同意为其表演,瞧不入眼的,就算是一掷千金,她都不会看一眼。”
这时,一个女子嗤笑了声道:“可是再孤傲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瞧上了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着实是奇怪,每回来都一个人单独点了个包间,大白日的还戴了个斗笠,把自己包裹得可严实了,知道的是来寻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劫的呢。”
谢今朝一听,和魏子言他们对视了一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子口中说的戴着斗笠,包裹的很严实的男人,应该就是孟参将。
魏子言跟着问道:“这个男子被烟雨给瞧上了?”
“是的呀,而且这男子出手可阔绰了,与烟雨在一块儿之后,直接就将烟雨给包了下来,还对妈妈说,除了他之外,不能让烟雨再接待其他客人,当时可是把我们给羡慕死了,我们都以为,这男子对烟雨如此情深,还直接将人给包下来,怕是不久之后烟雨便能赎身,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谁知,这男子包下了烟雨之后,来的次数却特别少,一年也就来这么一两回的,而且一直没有替烟雨赎身,有次我路过烟雨的房间,似乎是听到里头有吵架的声音呢。”
谢今朝又问了一句:“那他后来替烟雨赎身了吗?”
“哪儿能啊,要说男人都是嘴上甜言蜜语,烟雨等了他好几年,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在咱们这楼里啊,最怕的便是岁月的流逝了,那男子一年才来这么一两次,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住寂寞的?后来烟雨与一个读书人好上了,那读书人也是个痴情种,散尽家财为烟雨赎身,可谁知,就在赎身的前一日,那男子回来了,后来……”
说到一半,这女子又不往下说了,谢晋安正听得精彩呢,听到一半没声了,忙问:“后来怎么样了呀?”
但方才还七嘴八舌说得热闹的女子们,却怎么也不肯再往下说了。
看她们这样子,十有八九是被人给警告过,所以不肯再继续说了。
不过这些人越是支支吾吾的,就越说明后面肯定发生了大事儿。
魏子言和谢今朝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互相都明白了,魏子言拍了拍谢晋安的肩膀,轻声道:“三表哥,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出去一下吧?”
谢晋安还没反应过来,以为魏子言是真的不舒服,赶忙扶住他,语气很是担忧:“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