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魏子言忽然将谢晋安拉到了角落,谢晋安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被魏子言给捂住了嘴巴。
“嘘,别说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晋安还是保持着姿势不动,等身后的脚步声远去了,魏子言才松开了手。
“三表哥,往这边走。”
说着,魏子言牵住了谢晋安的手,带着他往另外一边走,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谢晋安才问道:“子言,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找那个烟雨的房间。”
这万花楼里那么多房间,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叫烟雨的前花魁的房间在哪个方位,就这么摸着黑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呀?
正想提出这个问题,前头带路的魏子言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见他左右看了看,带着谢晋安拐到了后头,从窗户翻了进去。
“子言,万一房里有人怎么办呀?”
方才一路走过来,路过好几个房间,都能听到里头传来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虽然谢晋安还未及冠,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里头究竟是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
就这么羞耻地听了一路,在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跟着魏子言翻窗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但魏子言却很怡然自得地说道:“放心,这个房间不会有人的。”
谢晋安定睛一瞧,发现房内果然空无一人,屋内的摆设颇为典雅,干净整洁,一看就是女子的住处,而在一边的墙壁上,挂满了琵琶,有大有小,款式不一。
凑近了一瞧,谢晋安惊奇的发现琵琶上都刻着个名字,“烟雨,子言,这个房间真的是烟雨的房间,你怎么能这么准确而又迅速地找到的?”
魏子言一边在房中寻找线索,一边说道:“方才那些人说若是烟雨还在,花魁的位置哪儿能轮得到青青,就说明烟雨眼下肯定已经不在楼里,而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避而不谈,就好像是怕会触犯什么,则说明烟雨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大事,所以十有八九她的房间不会有其他人再入住,而且方才我环顾了一圈,发现这楼里的每个房间的门前都挂着一块牌子,牌子的正面画着一朵花儿的,走过的时候都能听见里头有声音,而唯有这间屋子,门前什么也没挂,而且门把上还落了灰,就说明这个房间已经空了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一番解释下来,谢晋安听得目瞪口呆,他方才的注意力都被那些羞耻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却不想魏子言不仅能忽略掉那些声音,而且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这么多有效的消息来。
谢晋安觉得尤为羞愧,怎么说他也比魏子言年长了五岁,这智商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然而很明显,谢晋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愣是什么也发现不了。
他有些沮丧地跺了跺脚,忽然就听到脚底下传来咔嗒一声,似乎脚底下方的一块地陷了下去。
魏子言马上凑过来,蹲下去,在陷下去的地面摸了摸,“三表哥,你让开些,我需要把这块地面给撬开。”
因为本身就已经陷下去了,所以撬开还是很简单的,结果一把那块砖给搬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魏子言第一时间将谢晋安拉到身后,谢晋安好奇地探长脖子,拿手在鼻尖挥了挥,“好重的血腥味呀,下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么重的味道?”
伸出一只手,沾了点儿再放到鼻尖嗅了嗅,魏子言沉声道:“是人血。”
“地砖下面怎么会有人血?”
魏子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这块砖旁边的也给撬开,果不其然,地底里渗透着殷红的鲜血,和泥土混在了一块儿。
因为这个屋子比较潮湿,而且可能不久前被清理过,所以血渗透到地下还未干涸。
“这里很有可能发生过凶杀案,虽然地面的血被清理干净了,但是残余的血还是渗透到了地底下,我猜测,那个烟雨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离开了万花楼,而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