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桀说道,“因为你现在还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知道了,那么我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可都将付诸东流了!”
“什么意思?”
我深深皱起了眉头,等着暴桀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暴桀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魔神,你可知道我引领十一州神明大军杀入魔宗圣地,是为了什么吗?”
“自然是为了寻找你所说的自由之门,从这该死的修罗界中逃出生天。”
“不不不,我的目的可没这么简单!”
暴桀摇摇头,“寻找自由之门,从此间逃出生天,不过是顺路而为。而我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成全您的命数,或者说,是让千年前那尊降临修罗界的创世神的谶言成真!”
成全我的命数,让那创世神的谶言成真?
听了这话,我不由万分诧异,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暴桀的脑回路了。
“那尊留下谶言的创世神,是和我一同赴入修罗界的故人,待到打入魔宗宗门后,他将为你开启通往外界的自由之门,而我则是引到您进入自由之门的引路人。我并非被流放,而是奉三皇五帝之命,在修罗界中静候你的到来,只为成全你的前世宿命。”
“自从你将我堕入众生界,重新接管阴阳界后,三皇五帝就得知了你再现洪荒的消息,也预言到了你今日的宿命,我之前所做的种种,都是奉三皇五帝的命令行事。”
“三皇五帝,是你最忠诚的仆从,他们想要让你拿回过去所失去的一切,重振昔日的荣光。进而在三千世界中,继续曾经未完成的宏图伟业!”
暴桀的这番话,透露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以至于让我的脑子不由一阵混乱。
以他的意思,他之所以堕入修罗界,是奉三皇五帝之命,帮助我夺回魔宗中本属于我前世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本就与我是生死大敌的他,才会摒弃前嫌与我重新皆为盟友,甚至主动维护我的上位者威严。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遵循着三皇五帝的意志行事。
那尊留下谶言的创世神,和暴桀一样也同样是在遵循着三皇五帝的命令。
三皇五帝预言到了我的未来,预见到了我将重返修罗界,所以早在千年前就让暴桀和那不可知的创世神来到了修罗界,为的就是等候我的到来,等候着指引我的宿命。
可是,我的宿命是什么,那尊留下谶言的创世神又究竟是谁?
我捋了捋这些杂乱的信息,随后朝着暴桀看去,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宿命之所以是宿命,便是在于未知。若是提前知晓,那么宿命定然会在冥冥之中出现扭转,最终事与愿违,枉费了背后无数人的心血。”
对此,暴桀摇了摇头,却是不愿意回答我内心的疑惑,“所以,我无法告诉你宿命是什么,也暂时不便告知那位创世神究竟谁人,因为这本就是你命运的一部分,你需要通过自己一步步的上下求索,来明悟宿命的真谛。”
“暴桀,你何必在这装神弄鬼。你所说的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片面之词。你我本是敌人,你的口中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你觉得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会相信你?”
我被暴桀的这番拐弯抹角搞得有些恼火了,当即毫不掩饰的表明了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你若真的完全信任我,那反倒让我意外了。毕竟你我可是生死大敌,能相安无事同处一艘战船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暴桀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说道,“但你想想,如果我真的继续将你视作敌人,那么在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完全可以联合夜归人将你当场诛杀,又何必费尽周章将你带来此间中,在你打开魔宗圣地之门后,我也完全可以卸磨杀驴,将你覆灭炮火中。又何必借穆高峰之口,让你得知这一切,又何必痛击边州盟军,以维护你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暴桀朝着我发出声声质问,却让我心里一下子凌乱了。
是啊,暴桀所做种种,确实太过超乎寻常,如果他对我真的只是利用,那么以我们过去的恩怨,他完全可以在利用完后卸磨杀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尽口舌一再解释。
“所以,你前来修罗界,是受三皇五帝之命,真的是为了成全我的宿命?”
我朝他问道,而暴桀点点头,“我本阴阳界界主,过去虽然残暴不仁,但终究还是要回到自己族人的身边。可因为当年对你的冒犯,我在堕入众生界后不得不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可最终还是被三皇五帝所擒拿。”
“三皇五帝无法容忍我对你犯下的罪行,可三皇五帝还是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前来修罗界,成全您的前世宿命。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重归三皇五帝麾下,才能活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做一个人!”
“不仅是我,就连和我一道赴入修罗界的创世神,也同样是一尊冒犯了三皇五帝的罪徒。唯有在此间成全了您的前世宿命,我们才能洗去过去的罪孽,才能重归三皇五帝门下。”
“魔神,我话已至此,至于您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权衡。”
听了这话,我不由认真的打探了暴桀一眼,从他的眼神看来,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也就是说,暴桀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三皇五帝的安排,只为成全为的前世宿命,以此救赎过往的罪孽。
这一刻,我也不禁好奇曾为我阴阳界中君王的三皇五帝,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竟然早在千年前预言到了我的宿命,并且提前千年安排好了暴桀以及一尊创世神,在修罗界中等候着我的到来。
三皇五帝,你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