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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 是正是邪

薄玉浔讶然道:“是谁?”

这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渗入江州,隐匿在他的身边,情报工作必定做的十分出色,竟然有人能先一步洞察吗?

这个人布局这一切,显然心思更加缜密。

冉腾霄瞥了眼薄玉浔,“薄先生应当猜到是谁。”

薄玉浔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她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也是我想问薄先生的,那些人潜藏在你的身边,是监视你,保护你,但唯独、不会伤害你,必要时候,甘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救你的命,她显然清楚这一点,才会设局试探,薄先生不妨想想,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这样待你。”

薄玉浔拧着剑眉,陷入思索中。

最终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不、一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冉腾霄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他不是明镜最在乎的亲人,冉腾霄就要怀疑他和那些人是同伙了。

可是明镜从始至终,对他只有无条件的信任。

“薄先生,我感觉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作为她的亲舅舅,你难道就不想救她吗?”

薄玉浔猛然抬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冉腾霄叹息一声:“薄先生,很抱歉,我只是太担心她了,你知道她的性格,宁愿把全世界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也许并不无辜,我太心疼她了。”

薄玉浔摇了摇头:“你比我这个亲舅舅还要了解她,谢谢你,愿意为她做这一切。”

——

一辆在深夜的马路上迅疾冲锋的轿车内,徐祖淼一手握着头顶的扶手,一手握着手枪,警惕的双眸望着身边的黑衣人。

“代号。”

这是她们彼此相认的暗号,仅凭两人的身手,徐祖淼就知道,他们在组织内,绝对是比自己还要更高一级的存在。

“钩蛇。”黑衣人冷冷的开口。

徐祖淼神情立刻变的恭敬起来:“原来是钩蛇大人,能得大人亲自相救,是属下的荣幸。”

黑衣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上边对你很失望。”

徐祖淼立刻认错:“冉腾霄此人心机深沉,属下中了他的计,以至全盘计划功亏一篑,还请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当将功折罪。”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徐祖淼心下一窒,“大人,属下手里握有冉腾霄的软肋,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拿下他。”

徐祖淼垂着脑袋,心底不停打鼓,她几乎能感受到那落到头顶的审视目光,逼仄的车厢内,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良久后,头顶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还请大人允许属下回去,因为属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调查,这对击败冉腾霄非常重要。”

和冉腾霄虚与委蛇这一个月,她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冉腾霄这个男人看着无坚不摧,实际上他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徐祖淼眸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冉腾霄,你欺骗我的感情,把我耍的团团转,此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身后警笛呼啸,男人冷哼一声:“真是狗皮膏药,给我甩掉。”

开车的黑衣人将油门踩到底,在江州的大街小巷穿梭,最终开进一个漆黑的胡同里。

三道身影跃上墙头,消失在黑夜尽头。

李岭追上来,车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在各大机场车站码头布防,绝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李岭早知道内部有他们的卧底,有些还是高层,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在严密的监控下来去自如。

冉腾霄经过一个月的严密调查,已经揪出来一部分卧底,就在刚刚已经派人全部严控起来,但是显然,这些人的势力埋的更深的还没有挖出来,这也是他们逃跑的口子。

李岭眉头紧蹙,这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阴险狡猾。

“李队,他们在寿康街。”

寿康街是江州人流量很大的一条街道,到了晚上有各种活动,十分热闹。

“派人盯好,我立刻赶去,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到百姓。”

李岭带队赶往寿康街,闯进一家酒吧的包厢,包厢内响起惊呼声。

“中计了。”李岭脸色无比难看。

然而此刻还有更坏的消息传来,押解沈湘湘的警车莫名失踪。

江州一处地下停车场,阴风扑面。

“小姐,您要的人带到了。”

徐祖淼看着陷入昏迷中的沈湘湘,冷笑一声:“你做的不错。”

男子笑了笑,搓了搓双手:“小姐答应我的……。”

然而下一刻,他捂着脖颈,双眼暴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把玩着短刀,面带微笑,犹如喋血的玫瑰,美艳至极。

“你的任务完成了,安息吧。”

男人轰然倒地。

徐祖淼收起短刀,踢了踢地上的沈湘湘,目露厌恶,正要举刀解决了她,沈湘湘这时睁开了双眼,看到徐祖淼要杀自己,求生欲爆棚。

“徐小姐,求求您别杀我……。”

“哼,你坏了我的计划,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沈湘湘立刻说道:“我是沈舟的亲生女儿,我还有利用价值,您别杀我。”

“你觉得沈舟还会在乎一个要杀他的没感情的女儿吗?毛娜娜肚子里可怀着呢。”

“毛娜娜的孩子被我搞掉了,她不可能再怀孕,所以我是沈舟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孩子了,我了解沈舟,他不会放弃我的。”

徐祖淼眯了眯眼,似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身后传来钩蛇不耐的催促声:“没时间了,快走。”

沈湘湘立刻痛哭道:“徐小姐,我不能留在江州了,我会死的,您带我一起走吧,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您还可以拿我勒索沈舟……。”

“行了,少废话,不想死就跟上来。”徐祖淼收起短刀,转身离开。

沈湘湘擦了擦眼泪,眸光越发阴狠,她流落到如今的下场,都拜明镜和沈舟所赐,总有一天,她要全部报复回来。

等着瞧。

四人上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面包车,沈湘湘看到两个面色冷酷的黑衣人,差点吓得心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徐祖淼把玩着短刀,玩味的瞥了她一眼:“出国。”

“可是现在到处都是追捕我们的人,我们过的了海关吗?”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好好睡一觉,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沈湘湘现在只能乖乖听徐祖淼的话,让她闭眼就闭眼。

徐祖淼勾了勾唇,江州现在是天罗地网,他们自然出不去,海上都是冉腾霄的地盘,一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只能转道青州,从青州的码头走另一条不在冉家掌控中的海上航线。

“钩蛇大人,属下越想越不对劲,属下的伪装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冉腾霄为什么能发现属下的计划,属下思来想去,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徐祖淼目光坚定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我们内部出了内奸。”

钩蛇眯了眯眼,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后来他也回过味儿来了,当时针对薄玉浔的刺杀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实则是针对他而来。

他和媪都暴露了。

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出了内奸。

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先回圣岛再说。”

青州一处偏僻的码头,钩蛇和徐祖淼赶到的时候,一个男人静静的立在码头,在凌晨五点的昏蓝天光下,夜露沾衣,满身寒凉。

徐祖淼大惊失色,立即掏出手枪对准男人的背影。

钩蛇夺下她的手枪,冷声道:“不准伤害他。”

徐祖淼更震惊了:“他和李岭是一伙的,他在这里,李岭肯定就埋伏在暗中,我们必须立即挟持他,才有活路。”

钩蛇并没有回答徐祖淼,而是凝视着那道背影:“薄先生,您想做什么?”

男人缓缓转身,面如冷玉,正是薄玉浔无疑。

“放心,没有人埋伏在暗中,我是一个人来的。”薄玉浔淡淡的开口。

徐祖淼急的嘴上都要燎泡了,“大人,此人心机深沉,他的话万万不能相信啊……。”

“闭嘴。”钩蛇冷冷喝道。

他上前一步,恭敬的弯了弯腰:“薄先生光明磊落,您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薄玉浔点头:“你们想成功离开这里,就必须带上我。”

钩蛇眯了眯眼,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薄先生,您这是……。”

“不可以吗?”男人淡淡的反问。

钩蛇心底思量着,“薄先生的要求,在下自然遵从,只是这一路颠簸辛苦,不知薄先生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没那么脆弱。”

钩蛇护着薄玉浔上了船,徐祖淼百思不得其解,盯着薄玉浔的背几乎要戳个窟窿出来。

钩蛇大人为什么对薄玉浔如此恭敬?

她是不是错漏了什么信息?

就连一旁的沈湘湘都是一头雾水,薄玉浔是明镜的舅舅,这男人到底是正是邪?

在第一缕晨光照在码头上时,一艘普通的渔船早已驶离了码头,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飘摇。

冉腾霄缓缓走上码头,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目色渐沉。

“霄爷,幸亏您提前在徐祖淼的身上装了定位器,不然凭他们的手段,还真的容易被他们逃脱。”

李岭都追不到的人,冉腾霄轻而易举就找到了。

“只是属下不解,您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放虎归山?”男人勾了勾唇。

“你知道山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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