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聊着天,那边战局突然发生了变化,师爷见一个土匪杀死另一个土匪时心里一颤,因为这俩人他非常了解,不可能是公差,那无疑是上当了,仇晓使用了反间计制造混乱搅浑这潭水好为自己争取时间。
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大家一哄而上说不定早把对手砍成肉酱啦,不行,得赶快纠错,老大有伤估计扛不多久了,所以立即叫停了正打得热火朝天的匪徒们:“大家住手,现在先集中力量围攻姓仇的,谁不全力对付他谁才是内奸,记住,收拾了他以后全场不留活口。”
正跟土匪头子打得激烈的仇晓一听师爷的话暗暗吃惊,本来论身手俩人伯仲之间,但土匪头子因遭受暗算流了不少血致使内力打了个折,不过在勉强支撑,败仗只是迟早的事,但现在众匪已经停战,一旦逼过来群殴自己就完蛋了。
能做到府衙捕头并潜伏匪巢三年未暴露当然有过人之处,跟土匪头子激战了几十回合体力虽然下降但头脑十分清醒,情况变糟之前得迅速脱离战场恢复下内功再作打算,他猛然加强攻势,待对手全力防守时卖个破绽,一闪身到了羊车旁边。
五个老头有些恼火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虽然还不太了解江湖也根本没将匪帮放在眼里,但祸水东引还是令人不很爽。
大师父思想简单所以不会拐弯抹角,指了指仇晓对大家说:“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居然把土匪往几个老头身边引。”
刚才情况危急仇晓并没考虑这么多,被责备方醒悟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解释:“叔,太累了我先喘口气,放心,侄马上往那边冲,绝不连累大家。”
瞎子老爹笑着说:“没关系,土匪杀公差要扛很大的风险,又岂会留下活人作证,你一死就轮到我们了,所以捕头过不过来都一样。”
虽说在土匪窝混了几年,但仇晓毕竟是衙门的人,内心还是正气居多,一看旁边的人非老即残,立即拍胸脯作保证:“叔,我会带走匪帮去尽量远,你们趁机冲过山坳,一旦出了山区大路上会有官兵经常巡逻,土匪就不敢追了。”
大师父其实对仇晓的印象不错,有胆量敢做孤胆英雄是个人物,所以愿意指出他的失误:“聪明的人想法太多反而害已,任何事当然得一件件解决,先后秩序没分清就得吃亏,如果刚才集中力量专心干掉匪首,剩下的虾兵蟹将就不足为虑了。”
仇晓仔细一想的确这是个大错,所以有些沮丧地说:“对啊,好像分了一部分心给那边的家伙了,不过匪首也很厉害难以一下降伏。”
大师父性格非常较真,听他这么一说立即用责备的口气训斥道:“你身手不错但脑筋差点意思,那家伙其实很好对付,他伤口的痛楚会制约行动的敏捷,一阵猛攻右侧估计早就结束了战斗。”
仇晓一听如梦初醒,狠拍脑袋懊悔不已:“这几年在匪巢装孙子,扮人畜无害,疏忽了修练,退步很大,真是拳不能离手曲不能离口,脑筋得经常用才不会秀逗。”
那边的匪徒们见仇晓如此迅速果断地脱离战局楞住了,包围圈还未形成人己逃啦,但即便是最蠢的土匪也知道绝不能放这个公差走,因为他太熟悉山寨了,一旦日后引来官兵,山寨的机关密道都形同虚设,所以得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