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权酒却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我一心只想表忠心,可没想到,你居然倒打一耙,泼我脏水。
她心虚摸了摸鼻尖,扯了扯司瑾年的手臂:
“……可我看你,当奸夫当的挺开心。”
司瑾年搂着她的腰,不顾大街上的行人,直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确实挺刺激。”
权酒推了推他又凑过来的脸:“别,到处都是人……”
司瑾年不为所动,回头看了一眼偷窥两人的路人,眸光冷厉,理直气壮道:
“没见过男人和女人偷.情?”
路人被他这么一盯,反而怂的立马跑开。
司瑾年收回目光,淡淡道:
“好了,人没了。”
权酒:“……”
吾辈楷模。
当奸夫当的这么理直气壮,心安理得,比正宫还气派的男人,绝对是民国史上一朵奇葩。
司瑾年继续搂着她往回走,权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司瑾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父母?”
她来统领府这么久,从未见过司瑾年的长辈,就连樊盛提出联姻的时候,也没见到司家的其他人。
就好像整个司家,从头到尾只有司瑾年一个人。
司瑾年抿唇沉默了一会儿,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
权酒挑了挑眉,凤眸微眯。
不能提父母?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城中并没有出现过司瑾年和父母不和的传闻。
司瑾年明显不想提这件事,只是牵紧了她的手:
“抓紧时间,该回去了。”
……
权酒原本以为,关于司家父母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可没想到,当天中午她出门,准备去医院见孔嫚卿时,刚在医院门口下车,一辆车身黝黑的军.用红.旗.车就稳稳当当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门被人打开,车上的中年男人眉眼威严,坐姿笔挺,穿着一身军绿色戎装,挂在胸口的勋章比司瑾年还要多几枚。
看着男人和司瑾年相似的眉眼,权酒大概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柳小姐,我们.司si.令想找您谈谈。”
站在门口负责开门的男人虽然没有穿绿色戎装,可站姿笔挺,举手投足之间的精神气儿,一看就归功于纪律严明的队伍。
权酒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好。”
……
静谧的咖啡厅。
男人坐在权酒对面,权酒往四周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男人和司瑾年出门时一样,周围潜伏了不少保卫,腰间都带着鼓鼓的玩意儿。
她感觉到来者不善,却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您要喝什么?”
男人从落座以后,就一直没主动说过话,只是用犀利的鹰眼打量着权酒的一举一动。
“不必。”
权酒愣了一秒,随即了然。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出门在外,肯定不会随便喝外面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给自己点了一杯冰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