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后背一僵,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不动声色道:
“什么事儿都让我做了,你还有什么表现机会?”
司瑾年倚在厨台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盯着她。
“我家娇娇说的有道理。”
权酒理不直气也壮,麻溜翻着锅里的蛋:
“赶紧的,快糊了。”
司瑾年慢悠悠往锅里倒油,勉强拯救了已经糊了一半的鸡蛋,他顺手接过权酒的锅铲:
“我来试试。”
权酒满脸怀疑:“你?”
司瑾年这样的男人,长的就不像会做饭的。
司瑾年的动作确实生疏,比权酒的花架子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锅里冒着的黑烟,眉心微拧,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
“媳妇儿给的表现机会,总得好好把握住。”
锅里油水飞溅,黑烟蒸腾,司瑾年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浓郁的油烟味儿。
他眉心皱的更紧,将权酒轻轻推开:
“你去我后面。”
他用高大的身体隔开权酒和油烟。
权酒嘴角微勾,没老老实实站在司瑾年身后,她双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额头埋在他宽厚的背脊上,盯着地上:
“没想到三爷还挺会疼人。”
明明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大老粗,关键时候却总是挡在她前面。
司瑾年感受到腰间的柔软,冷毅深邃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我认真做饭呢,你别勾我。”
大男人宠媳妇儿这种事情,天经地义,他以前看不惯柔弱的女人,不是因为男女体力悬殊大,而是因为女人这种生物,动不动抹眼泪哭鼻子,心理太脆弱,他看了就烦。
权酒故意把玩着他军装外套的纽扣,语气含笑:
“没办法,忍不住。”
不是只有为爱人洗手做汤羹的女人才有魅力,男人系着围裙为你下厨,这样的画面往往更有诱惑力。
司瑾年右手握着铲子,左手忍不住抽空,捏了捏她搭在他腰间的手,捏了两下松开后,他又实在忍不住,像是不过瘾,重新牵起权酒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边重重咬了一口,没有松手,语气带了一丝暴躁的痞意:
“老子这双手握刀握枪一辈子,握锅铲倒是头一次。”
要不是怕她把厨房炸了,他也不至于主动下厨,他家是传统家庭,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子远离庖厨,让他动手做菜,还不如让他去战场上杀几个鬼gui子。
权酒感觉他就像一头暴躁狮子,动不动就喜欢咬人,被他咬了几口,她也没躲闪:
“你怎么说话总是一口一个老子。”
司瑾年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动不动就骂人,连带着问候你的祖宗十八代,可权酒每次都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男人骂人都贼她妈性感。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一边压着你解皮带,一边说着粗鲁的荤.话,肌肉紧绷的手臂把你整个身体牢牢圈住,浓郁直接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撩的人面红心跳,双腿发软。
司瑾年知道她从小“知书达礼”惯了,受不住他这样的粗人,他薄唇微勾,一脸痞帅道:
“我从小说话就这样。”
营里都是男人,大家经常一口一个“老子x你大爷”,他从小耳濡目染,十来岁就被带歪了。
“不像娇娇你,从小饱读四书五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司瑾年想到锦城里对权酒的传言,难得拍了一句马屁。
权?大家闺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