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当着一众佣人的面,柔声开口,十足十的逢场作戏。
司瑾年听着她温和的语气,眸光闪了闪。
这张嘴倒是挺会讨人欢心,就是不知道这话到底含了几分真心。
权酒拖着行李箱,健步如飞直接去了客房,动作快到司瑾年一度觉得,她讨好自己是假,想要骗吃骗住倒是真。
……
“柳小姐,到点了,该下楼用餐了。”
女佣敲门提醒。
权酒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睡了一下午,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丝有些乱:
“司瑾年呢?”
不愧是统领府,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就连客房这张大床,都比柳家的舒服了好几倍,她睡的根本不想起来。
女佣听到她直呼司瑾年的大名,紧张的低下了头:
“三爷还在书房商讨要事。”
不愧是未来的司夫人,敢直呼三爷名字的人,这锦城里绝对找不出十个。
权酒洗了脸,准备下楼,既然司瑾年没空,那她就自己先吃。
路过书房时,她瞥了一眼,发现书房的门缝没有关紧,而里面此时正传来激烈的骂声。
哦,准确的说,是司瑾年单方面的骂声,其他人根本不敢反驳,只能乖乖挨骂。
“这么重要的情报留到今天才说,薛长春,你是嫌锦城这二十万人口太多,非得死一批是吧?”
“他妈的,一群废物,三七分?老子说二八就是二分,多一个子都不行!”
“……”
“这种事情还要来找我请示?他妈的,给老子滚!”
权酒听到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忍不住伸出手掏了掏耳朵,抚摸被震麻的耳膜。
不愧是低音炮,骂人都这么好听,就是音量大了点,不然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她上前一步,打算推门,看见她的举动,女佣惊慌失措地开口提醒。
“柳小姐,不可以进去。”
权酒能听话才有鬼了,她推门而入,就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糙汉儿们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被司瑾年骂得像个小媳妇儿。
她压住嘴角的笑意,假装神色平静:
“三爷,到点了,下楼吃饭吧。”
女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担忧的看向权酒。
三爷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此刻他正在怒头上,就算是未婚妻,恐怕都得被他迁怒,一顿痛骂。
司瑾年的脸色确实很难看。
因为一个延误的情报,有五十二名兄弟去了上繁城就再也没能回来,其中带头的人分队小组长,还是跟了他八年的心腹。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失误造成的瞒报。
他面色铁青,正怒火中烧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依旧凶狠,带着怒火,他不留情面:
“你出去。”
女佣给了权酒一个同情的眼神。
她就知道,三爷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三爷。
权酒被人凶了,也不生气,依旧一副识大体的模样。
“不吃饱哪有力气骂人。”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下属们:“……”
感情他们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