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没有回头:“嗯?”
司瑾年看着站在门廊处的小女人,黑眸沉沉,他嗓音低沉道。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权酒一条腿已经迈出了客厅,去意明显:
“可我不想听了。”
“我不缺姨太太,但我缺位司夫人。”
男人的声音紧随其后响了起来。
权酒准备迈出客厅的另一只脚,缓缓停了下来。
……
当天下午,权酒就拉着司瑾年去黎家退婚了,一辆辆J用车辆从统领府出发,场面一度壮观。
司瑾年看着挽着他的手臂,丝毫不自觉的女人,嘴角抽了抽。
狐假虎威,她当真是将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半点没有逢场作戏的尴尬生硬。
“这里没有人,你可以不用演。”
司瑾年坐在车辆后排,身形笔挺,一条手臂被她挽着,另一条手臂自然垂在身侧。
权酒没松开他的手臂:
“这不是提前练习一下,免得等会儿露出破绽吗?”
司瑾年:“……”
就这样,权酒挽着司瑾年的手,大摇大摆走进了黎家。
黎家老爷听见司瑾年往他这里来的时候,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看见他身侧的权酒后,拔凉的心又被丢进了火炉里,冰火两重天,烤的他浑身难受。
“三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进客厅坐下,黎老爷就沉了脸色。
退婚的事情他不同意,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司瑾年和权酒今天大张旗鼓的一起登门,行为举止亲密,旁人看了,他黎家的颜面何存?
司瑾年半点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带着权酒坐上了主位,反而是一家之主的黎老爷,被人鸠占鹊巢,只能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司瑾年两手搭在椅子上,黑色军靴包裹的大长腿无处安放,淡漠的语气中透着目中无人的狂妄: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权酒听着他赤裸裸的挑衅,当即竖起大拇指。
奸夫都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牛啊牛啊。
黎老爷涨红了脸:“三爷,我黎家确实比不过司家,可今天这件事,您确实做的太过了。”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黎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就过分了?”
司瑾年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带着货真价实的疑惑。
没打人,没砸场子,他就说了一句话,哪儿过分了?
黎老爷气的核桃都不盘了:
“世人都知道柳家和黎家的婚约,您今天这么做,分明就是将黎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就算您贵为大统领,这夺人所爱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司瑾年认真想了想,坦荡承认:
“挺好听,爷还真就喜欢做奸夫。”
奸夫。
一听就挺刺激。
权酒:“……”
黎老爷也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反应过来以后,语气也坚定了几分:
“反正退婚这件事,我不同意。”
权酒这次是真看不明白了。
黎家冒着和司家作对的风险,也不肯答应退婚,到底是图什么?
司瑾年冷笑一声,暴躁脾气也上来了,抬手拿起桌上的古董花瓶,往地上一砸:
“黎中海,你不会以为老子当真是来和你商量的?”
他从腰间弹出一把枪,一把拍在木桌上,带了点匪气。
“老子只是通知你一声,今天这个婚,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