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还眼巴巴等着权酒下车,最近三个月都是他和权酒两人睡在一起,就连上朝的时候,权酒都会带着他。
小奶团子长睫毛眨呀眨,乌黑发亮的双眸凝固在马车上,望眼欲穿,他轻轻咬住红唇,有些委屈:
“她怎么还不下来…”
被迫带娃的李副将:“………”
他抱紧怀中乖巧懂事的奶团子,神秘兮兮凑近他耳边,诱哄道。
“你想不想有个弟弟?”
奶团子毫不犹豫开口:
“不想。”
弟弟不听话又欠揍。
李副将:“………”
他又试探性的开口:“那妹妹呢?”
奶团子脑补了一下香香软软娇滴滴的妹妹,有些心动:
“……有也不是不行。”
尚书家的孙女他见过,只有两岁,每天扎着小辫子,穿着碧罗裙,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
李副将立马找到了下手点:
“陛下和王爷正在给你生妹妹,你如果还想要妹妹的话,就别去打扰他们……”
奶团子似懂非懂,搂着他的脖子,乖巧的不像话:
“所以景将军是我爹爹吗?”
李副将:“这……”
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反正你别打扰他们就对了。”
“……行叭。”
………
权酒是被景川堂抱出马车的。
男人宽大的玄色狐裘披在女人身上,裹住她娇小玲珑的身躯,白色蓬松的狐狸毛时不时划过权酒的下巴,带起一阵痒意。
昨夜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座皇宫一片白茫茫,雪地之中的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成了最亮眼的存在。
“累了?”
景川堂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眸流光四溢。
权酒懒懒“嗯”了一声。
她从怀中抬头看他,五指抚过他下巴上的细痕,眼神暗下去。
“怎么弄的?”
景川堂:“雍国的弓箭队伍夜里偷袭,长箭射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权酒闷声没有说话。
景川堂眼底笑意更浓,吊儿郎当道:
“心疼了?”
权酒:“………”
这人嘚瑟的样子,怎么这么欠打呢?
景川堂得寸进尺,笑道:
“这可是为陛下受的伤,陛下必须得负责。”
权酒:“怎么负责?”
景川堂紧抱着她,迈上宫殿前的层层台阶:
“我正值弱冠之年,还缺个媳妇儿。”
权酒埋首在他胸前,过了许久,她开口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景川堂,雪停了。”
景川堂听出她的潜台词,突然低低笑出了声,笑声之爽朗,惊动蹲在宫墙上的飞鸟。
那日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她说——
“景川堂,长安落雪了。”
是她委婉的思念。
而今四海清平,国泰民安,她这一句“雪停了”,亦是她对他的回答。
男人眉眼温柔,低低垂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嗯,雪停了。”
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