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日,长太医被折磨的形如枯槁:
“明明只差最后一味药,可药性怎么就无法融合呢,难道是药剂的用量出了问题?”
明明只差最后一味草药,解药就能制作完成,可每到最后一步,药炉就总是炸开。
权酒停笔,递出两张纸给长太医:
“再试试这两种…咳咳…方案。”
长太医赶紧按照药方抓药,从地上起身时,他因为跪了太久,双腿一麻,脚底一步踉跄,差点摔倒。
匆忙之际,一张白色宣纸从他怀中掉落,看到白纸时,长太医心虚的看了凤灼一眼,想趁他不注意将纸塞回怀中。
凤灼黑眸微沉:“呈上来。”
长太医为难的看向权酒。
权酒:“………”
她好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瞥见权酒和长太医的互动,凤灼再次开口,语气坚定冷厉:
“拿来。”
长太医脖子一凉,最后胆战心惊地将宣纸递给了凤灼。
凤灼展开纸张一看,匆匆两眼,竟直接抬手把纸张撕碎!
“凤灼!”
权酒急的起身,沉声呵斥。
凤灼仍旧没有停下,干净利落将纸张撕成碎片,他滚动轮椅来到权酒身旁,掌心松开,手心里的碎片就漫天散落。
碎片划过权酒的胳膊,像翩跹蝴蝶在空中盘旋打转,最后飘落在地。
权酒有些无奈:
“你真想一辈子做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凤灼淡淡道:“臣不想。”
权酒看着满地药方碎片,语气加重:
“那你又何必和我置气?”
凤灼和她对视,黑眸平静如黑夜深海:
“等陛下痊愈那一天,微臣的腿疾自然有得治。”
权酒:我擦,气死朕了!
她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差点被气吐血。
凤灼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
这么多年过去,他治疗腿伤的心情早不如起初迫切,能健全最好,可如果不能,他也不会自暴自弃。
他不明白为何她对生命如此淡漠,明知命不久矣,还能每天心态平和的研制解药,仿佛她的性命比不上他的一双腿。
死亡对她而言,太过轻描淡写,仿佛死亡不是她的归宿,只是不痛不痒的一程旅途。
凤灼神色认真,凝望向权酒的黑眸:
“如果陛下想看见我像正常人一样自如行走,那就好好活下来。”
权酒看向他长袍下的腿,沉默许久,终于“嗯“了一声。
她会努力。
………
眼看暮色西沉,天色渐晚,一群人没等来解药研制成功的消息,却等来大雍国从西边边境向千秋国进攻的消息。
凤灼看着从边境传来的八百里里急报,在纸上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眉心微拧。
“墨溪?”
权酒咳得要死不活,冷不丁听见这只小狼崽的名字,疑惑抬头。
“墨溪怎么了?”
凤灼沉默着没有说话。
权酒看向跪在地上的士兵,语气微沉:
“你来回答朕。”
士兵瞥了一眼凤灼,见他没有反对,便如实开口:
“此次大庸国带兵攻打千秋国的主帅,正是墨溪。”
权酒:“?!!!”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