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好。”
他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如何发力和落笔。
凤灼。
人如其凤,灼灼其华。
权酒盯着纸上的两个字,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爱卿这一手字,不传下来真是可惜了。”
凤灼:“陛下喜欢就好。”
两人练完字,又开始不停试药,有了凤灼的助力,权酒的进度一日千里,就这样过了两天,解药的进度进入了尾声。
“咳咳咳……”
权酒每隔几分钟,就开始不停咳嗽,女人姣好精致的脸上出现了带血的脓包,看起来恶心又吓人。
景川堂上前一步,想接过她手中的草药碗:
“要不我来?”
权酒躲开他:“不要碰我碰过的东西。”
她用过的东西全部烧毁,就连每天穿的衣服都不会留到第二天,用水和食物也和其他人分开,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放心。
景川堂被她嫌弃,反而也不恼,嘴角笑意妖孽慵懒。
“陛下好狠的心,三天不见,就不让微臣近身了。”
权酒:“………”
这人就是个戏精。
景川堂仿佛能听见她心底的吐槽,提着一壶酒在她身前坐下,自怨自艾:
“是微臣人老珠黄,人老色衰,入不了陛下的眼吗?”
权酒:“………”
人老珠黄?
她盯着景川堂妖孽绝美的五官,嘴角抽了抽。
“听说你又去太医院找麻烦呢?”权酒主动开口。
据说景川堂把一群太医关在一起,24小时不停歇的研制解药,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这群人根本别想踏出房间一步。
可就算如此,解药还是没能突破最后一步。
男人大发雷霆,把临时搭建的太医院砸了个底朝天。
景川堂眸光微闪:
“只是和他们友好交流了一下……”
权酒勾唇看着他:
“半个时辰砍一个人头,这也叫友好交流?”
眼看时间只剩下最后两天,景川堂给所有太医下了死命令,最后24个小时,如果不能研制出解药,那每隔一个小时就砍一个人的脑袋。
景川堂嘴角的笑意淡去,男人半坐在榻前,单脚踩地,另一只脚踩在榻沿上,身姿慵懒,仰头喝了一口酒:
“总有那么一群人喜欢告状。”
权酒无奈停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弑杀?”
景川堂闻言反而诧异:
“陛下可听说过平鹿原一战?”
权酒在原主的脑袋中搜寻了一圈,最后默默闭上了嘴。
平鹿原一战,景川堂带兵三十万,歼敌一百万,最后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将对方首领的脑袋挖空,做了酒壶。
“酒壶”里盛的酒红白掺杂,最后一滴不漏喂给了敌方副将。
权酒叹了一口气:
“生死有命,没必要为难那群老家伙,都放了吧。”
景川堂意外的好说话:
“陛下说放,那便放。”
……
最后一日,权酒再度病危。
她坐在药房里,明明是刚入秋的天气,她身上却披上了厚厚的白色狐裘。
除了她时不时发出的磨药动静,屋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