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没有回头,露出原本的脸向前走,一旁的狱守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脸,暗道一声作孽。
大婚过后,权酒没有再戴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两日,沈神医和前朝公主长相一模一样的消息不胫而走。
百官递折子禀奏,沈琅在金銮殿前毫不犹豫承认了她前朝公主的身份。
如今亲眼看到这张脸,联想到楚拓和孟国皇室的纠葛,狱守只想送一句“善恶终有报”给牢中懊悔痛哭的男人。
………
奶团子再次见到权酒,是在三月三的成亲大典上。
看着穿着喜服的女人,他揉了揉眼眶,掉了两滴金豆豆,哭得北齐使团一阵懵逼。
孟国皇帝娶皇后,你一个北齐皇子哭啥啊?
一阵人手忙脚乱哄了他半天,这才把人哄好。
轩辕青兰看着一身嫁衣灼灼如火的女人,安静递出自己准备的贺礼。
权酒拜完堂,终于坐不住,走到奶团子身边,掏出手帕给他擦眼睛。
“这就哭了?”
奶团子吸了吸鼻子,摇头。
一旁的孟国大臣和北齐使团懵逼看着两人的互动。
钦天监的主婚人一脸茫然无措看向沈琅。
“陛下,后面还有祈祷仪式呢……”
按照规矩,帝后大婚,除了正常的拜堂礼外,还得焚香更衣,去祭坛上香祷告,一套流程加起来,至少要两个时辰。
可现在皇后娘娘人都跑了,还怎么祷告?!
沈琅一身红色喜服,宠溺看着台阶下的女人:
“朕乏了,后面的仪式都取消吧。”
主婚人:“?!??”
您神清气爽,看起来能打倒十头牛。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算了。
谁让他是皇上呢。
没了后面的仪式,权酒直接带着奶团子离开大殿,沈琅自然是跟着媳妇儿走,正主都离开了,成亲现场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孟国大臣和北齐使团面面相觑。
孟国大臣懵:皇上皇后这是要去哪儿?
北齐使团更懵:你们帝后大婚为什么要拐走我家皇子?
众目相对,皆是无言。
………
奶团子在孟国皇宫一住就是好几天,日日夜夜黏着权酒。
沈琅从一开始的欣然接受,变成了不胜厌烦。
“她是朕的皇后。”
沈琅试图让这个屡屡打断他好事的小屁孩认清现实。
奶团子盘腿坐在他的龙床上,黑眸无辜,一针见血道:
“你就只敢趁长溪不在,偷偷找我的麻烦。”
沈琅胸口命中刀子,他吸了一口气:“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扔回北齐?”
他连朕都不用了。
奶团子二次补刀:“没关系,长溪一定会跟着我一起走。”
沈琅:“………”
奶团子双手环胸:“你后宫这么多莺莺燕燕,能不能好好清理一下?”
“什么莺莺燕燕?”沈琅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奶团子跳下床,招手手:
“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