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只是微醺,谈不上醉,意识尚且清醒,他总觉得她摸头的动作像在摸一条狗,干脆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握在手里。
“长溪,你不用安慰我。”
孟长溪倒追楚拓的事情,孟国当初世人皆知。
权酒在心里无奈叹气:“我没安慰你。”
沈琅对上她明亮的黑眸,酒意又清醒了几分:
“真的?”
权酒:“你爱信不信。”
沈琅一把将人搂的更紧:“你说什么我都信。”
权酒凉幽幽道:“沈琅.不.举。”
抱着他的男人身形一僵。
半响,沈琅将脑袋从她脖颈上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狭长的凤眸变得危险,他没生气,只是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殿外的宫人都走了。”
权酒:“?”
她不明所以看着他。
所以呢?
沈琅脑海里全是昨夜那幕,她一双纤细玉臂趴在枕头上,背对着他,乌黑长发在后背上散开,因为害怕门外的人听见动静,她干脆将头埋入被褥里,十指时不时因为隐忍而抓紧……
而不远处,就是她的霞帔凤冠。
她穿喜服的模样,他想第一个见,所以折叠整齐的红色喜服到了她身上,又一件件散落到了地上。
沈琅:“所以今晚你可以不用忍。”
不光是门外,整个后院的宫人都被他下了禁令,不到明日午时,不得踏足后院一步。
只是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她,省得她害羞恼怒。
权酒嗅到危险的气息,想从他的怀里起身。
开玩笑。
她的腰现在还疼。
谁料刚站起身,就被人拦腰夹在手臂下抱了起来,突然失重,她加重语气:
“沈琅!!”
恶狠狠的威胁,落在沈琅耳中,就成了打情骂俏的娇嗔。
沈琅将人放在绣着戏水鸳鸯的大红色床单上,看着身穿喜服的女人,他眸色微深,又想起她昨晚可怜巴巴护着喜服,不让他撕,也不让他弄皱的紧张模样:
“昨夜不能撕,今晚总可以了?”
………
第二天权酒没有去上朝。
一连好几天,她都懒得管朝堂上的事情,安心在养心殿里做个肥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琅刚登基,四面八方的质疑和挑衅纷涌而至,每天她刚醒来,床边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而等她准备入睡时,沈琅要么在书房里挑灯夜战,要么在大殿里召见大臣。
整整三天,两人加起来说的话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怕她无聊,沈琅特地把沈三派过来陪她。
“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荔枝。”
沈三把荔枝递到权酒手边。
权酒没看荔枝,视线落在沈三脸上:
“沈三,你一个舞刀弄剑的御前带刀侍卫,天天在我这养心殿里端茶送水,一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