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不敢触他的霉头,只能祈祷长溪姑娘赶紧来灭他家大人的火气。
权酒也想来找沈琅,可因为成亲一事,养心殿每天都人来人往。
婚期太赶,凤冠霞帔还得连夜定制,一堆堆嬷嬷和宫女给她测量尺寸,制作婚服和首饰发簪。
人多眼杂,一连五天过去,权酒硬是没找到机会去找沈琅。
而沈琅化悲愤为动力,一心想要楚拓死,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连续三天三夜没睡个好觉。
直到成亲前夕,权酒借着休息的由头,将宫女磨磨赶了出去,偌大的宫殿这才静了下来。
权酒:“翠竹,你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人进来,就说我在睡觉。”
翠竹一脸惊慌失措:“小姐,你是要逃婚?”
不能怪她多想,明天就要做新娘了,正常人谁会往外跑?
权酒在她脑袋上敲了敲:“逃婚我还能忘了你不成?”
翠竹吐了吐舌头:“也对,是奴婢这两天忙傻了……”
她作为权酒的贴身丫鬟,每天忙得喝水都没时间。
“别露馅了,我两个时辰以后回来。”
权酒交代完毕,换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就准备翻窗。
她双手搭在窗边,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刚用力一翻,就被窗外的黑影吓到连连后退。
因为太猝不及防,她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朝后面摔去,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急急躁躁。”
低沉的嗓音响起,看似指责,可语气中藏着纵容宠溺,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幽怨。
权酒一听这声音,嘴角勾起,看清沈琅的打扮后,她嘴角的弧度更大。
沈琅居然穿着侍卫服,戴着头盔,腰间佩着长剑。
见她笑的没心没肺,沈琅眼底闪过笑意,却还是沉下脸:
“穿成这样,我这是为了谁?”
权酒拉住他的手臂:“外面人多,你先进来。”
沈琅轻轻一跃,整个人就进屋,把翠竹吓了一大跳,看清他的脸后,翠竹才松了一口气,她识趣道。
“小姐,沈大人,没事儿的话,奴婢就先退出去了。”
沈琅:“嗯。”
等她一走,权酒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如今使唤我的丫鬟,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她将茶递过来,沈琅没有接茶,顺势紧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他怀里一拉:
“以后整个东厂都听夫人指令。”
权酒坐在他的大腿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将脑袋贴在他的肩头:
“你可不能做昏君。”
都说香气是人的第二体征,沈琅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心底微软,六天不见思念如同洪水般爆发:
“嗯,夫人说了算。”
他接过她手中的茶,放在桌上。
小别胜新婚,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谁先低了头。
沈琅吻上她的唇,一手掐住她的后腰,一只手在她腰间游离。
她腰身侧边纤细,可小腹上有一丝软肉,他每次摸起来都爱不释手。
权酒呼吸渐乱,她水光潋滟的凤眸迷离看向他,沈琅呼吸一窒,再也忍不住,拦腰将人抱起,压.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