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倒在床榻上,乌黑长发四处披散,她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提醒道:
“门口全是侍卫和嬷嬷,你悠着点。”
再过两个时辰,替她梳妆打扮的嬷嬷就该进来了。
沈琅今晚的动作太具侵占性,没有起身的打算:
“该悠着的人不是我,是你。”
权酒:“??”
啥?
沈琅:“待会叫小点声。”
权酒:“????”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沈琅解开了身上的腰带……
“夫人为我这病劳心卖力这么久,不想见见成效?”
权酒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双手撑在身后,往床榻深处退了退:
“沈琅,别闹,今天不是时候,再过几个时辰就要举行仪式了……”
“我知道。”
沈琅打断了她,欺身而上。
“所以我提前来替他洞.房。”
………
权酒对着铜镜昏昏欲睡。
“娘娘,您是昨晚没休息好?”
替她梳头发的宫女看出她的疲惫,轻声细语道。
“不过也正常,我送过许多出嫁的小姐,大多和您一样,前一晚紧张兴奋的睡不着。”
权酒:“………”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沈琅是真的狠,有嬷嬷敲门要进屋的时候,他才不情不愿松开了她,她当时浑身狼藉,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还是沈琅将她搂在怀里,替她穿好衣服。
一大堆嬷嬷和宫女对着她的脑袋摆弄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化妆步骤,有宫女犹豫道:
“娘娘,大喜之日,面具也不摘吗?”
听说她年轻时遭遇火灾毁了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恢复成了什么模样。
权酒想了想:“戴上头巾再摘吧。”
宫女不敢揣摩她的心思,只能问道:“可这些胭脂水粉……”
“不用。”
权酒打断了她。
“你们出去吧,我先换喜服。”
宫女又是一惊:“喜服里里外外加起来五层,太过繁琐,还是奴婢伺候娘娘更衣吧。”
权酒身上全是沈琅留下的红印子,不能让人瞧了去。
“我先穿里衣,遇到不会穿的外衣再叫你们。”
因为她不化妆,所以打扮的时间比预想中还要早一些。
楚拓为了普天同庆,特地让花轿出城饶了一圈再入皇宫。
“娘娘,到了。”
宫女在花轿外小声提醒。
早就等在外面的楚拓穿着大红色喜服,嘴角勾起,接过周公公递过来的玉如意,准备挑起花轿的帘子。
谁料他还没动作,坐在花轿里的人居然主动钻了出来。
权酒一身凤凰刺绣的大红色喜袍,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她的脸,楚拓却觉得此刻她在看自己。
“陛下。”
权酒装作不知犯了错。
楚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断定她不是故意的,也对,她从小以男儿身示人,想必对女子出嫁的细节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