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欲哭无泪:“我在想大人交给我的任务,脑子转的有点慢。”
司挽意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敢说,这件事就算要说,那也轮不到他来开口。
权酒:“我去看看。”
………
书房。
权酒推门而入,看见燃了一半的蜡烛,她微微蹙眉。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
沈琅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浑身紧绷,见她要伸手取下蜡烛,他急忙阻止。
“别碰!”
权酒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中:“怎么了?”
沈琅避开她的目光,将蜡烛吹灭:“烛火危险。”
权酒狭长的双眸微眯,不动声色垂下手臂: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琅平日里听到这番话,就算不打趣她,眼底也会有笑意,可今天他神色恍惚,嘴角的弧度都格外勉强。
联想到沈三的反应,权酒主动上前一步,将两条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挂着。
“真该让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沈琅肢体僵硬,面色严肃:“长溪,我想和你说件事……”
他纠结了一上午,到底要不要主动告诉她司挽意的事情。
东厂里都是他的人,加上他封锁消息及时,所以消息并未走漏,如果他不主动告诉她,她能被瞒一辈子。
沈琅想过瞒她,并非不敢承认错误或者别有二心,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她生气,这么恶心的事情,隔应他一个人就够了。
“怎么了?”
权酒望着他的眼睛。
沈琅抿了抿唇,这才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她,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惶不安。
“是我没有防住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能一走了之。”
他知道她性格刚烈,怕她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和他断绝关系,拍拍屁股走人。
“我确实有点不舒服。”
权酒实话实说。
沈琅一瞬间脸色惨白。
权酒:“但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司挽意,当初留她在府上我也同意了,真要说来,今天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沈琅一颗心终于安稳落地,理智回笼,他神色稍缓:
“我已经让人把她关押进天牢,她没机会再出来祸害人了。”
怕她误会司挽意对自己做了什么,沈琅沉吟片刻,补充解释道:
“司挽意是皇帝的人,做出昨晚之事,只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我只是一个太监,她恶心我都还来不及,不可能会碰我……”
为了让她相信他和司挽意之间清清白白,沈琅语气风轻云淡的自揭伤口。
寻常女子都不会同太监走的太近,生怕玷污自己的清誉,更何况是成名已久,自恃清高的司挽意。
权酒听完浑身不是滋味:“太监怎么了?我就好这一口。”
沈琅心底微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你信我就好。”
权酒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她碰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