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发丝柔软,摸起来毛茸茸不扎手:
“北齐皇帝正值壮年,你年纪又小,想要继承皇位,有得等。”
奶团子严肃又烦躁:“我等不了。”
他仔细想了想权酒刚才说的那番话,灵机一动,心底突然有了主意。
“要不我把皇位送给轩辕青兰吧?反正他身体好了,年纪也刚好。”
他送来送去,唯独没想过自己霸占皇位。
权酒:“我没意见,你自己做决定。”
……
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落井下石的人倒不少,皇帝抛弃了何家,连带着朝中不少大臣都对何宰相踩上一脚。
权酒乐见其成,刚好沈琅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为了庆祝,也是为了给奶团子践行,三人在后院摆了一桌酒菜。
“阿琅,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对长溪,不能欺负她,不能让她哭。”
奶团子举起一杯白花花的豆奶,手停留在空中,等着沈琅的反应。
沈琅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没有同他碰杯: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嫁女儿。”
奶团子被他戳中泪点,鼻头一酸:
“我也不想走的……”
权酒看见奶团子沮丧低头,她在桌下的一只脚动了动,踩上沈琅的脚背,狠狠碾了碾。
沈琅眉心微拧,抬眸就见她疯狂使眼色。
他不情不愿举起酒杯,和奶团子碰了碰,承诺道:
“放心,没人能欺负她,我也不行。”
奶团子一副稳重老父亲的模样: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沈琅浑身充斥了诡异感,他还真当自己是爹了?
权酒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北齐皇室关系复杂,你也要注意安全,等我有空了,我就去北齐找你。”
奶团子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气,鼻头微酸,心底发软。
“那你多久才有空?”
权酒估摸了一下:“两个月吧。”
两个月内,让楚拓彻底下台。
奶团子知道她也舍不得自己,为了不让她跟着难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我等你。”
一顿饭结束,除了奶团子,权酒和沈琅都喝了不少酒。
尤其是沈琅,喝完一壶酒后,整个人面色粉中带红,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
见他走路踉跄,权酒吩咐沈三:“把他送回去吧。”
没想到他酒力这么差。
她让沈三送沈琅,自己则去送奶团子。
沈三将人送回厢房,沈琅躺在床上,脑袋晕乎乎,却还记得自己是在和谁喝酒。
他盯着床顶,双眸迷离,红唇微张道:“长溪……”
沈三给他脱完鞋子,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大人,沈神医已经歇下了,您也赶紧睡吧。”
也不知道沈琅听没听懂,他狭长水润的黑眸眨了眨,纤长的睫毛扇动,配上绯红的双颊,这副模样令常年看惯他的沈三都愣了愣。
这么多年,大人出席宴会几乎滴酒不沾,他原以为是他不喜欢喝酒,可如今看来,分明是他酒量太差,不想被人看出来……
沈琅暗自嘀咕:“睡了啊……”
他不再吵闹,翻了个身,将枕头抱在怀里,闭眼安静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