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尊老爱幼,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为查案发愁,我实在不忍心,只能送他两个证人,至于他用不用,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权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有系统在,想定位两个西凉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沈琅没有问她一个久居深宫的公主,为何能认识西凉人,想到她处心积虑是为了帮他,男人黑眸里闪过一抹柔色。
沈三听完,越发觉得权酒深不可测,事情看似简单,可仔细一想,全是难题,就比如——
如何找到西凉暗探?就算找到了,又如何说服他们配合计划?如何在不引起何宰相怀疑的情况下,将人自然而然交到何宰相手里?
何宰相并不蠢,本就是多事之秋,突然多出两个西凉人,他自然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
最重要的是,她摸清了何宰相的心思,笃定他会冒着风险,利用西凉人作证。
“沈神医,你击杀刺客那天用的黑色物件到底是何物?属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杀伤力这么大的兵器。”
沈三犹豫了不到半秒,果断决定抱大腿。
权酒:“狙.击.枪。”
沈三认真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属下闻所未闻。”
权酒笑而不语:“你若是好奇。我可以教你。”
沈三眼睛一亮:“真的?”
都是热血男儿,谁会不喜欢这么牛逼哄哄的武器?!
权酒当天就给沈三上了一课。
摸着发酸的手臂,沈三脸色复杂:“沈神医,你的手不酸吗?”
这武器后座力太大,就算他常年锻炼,可一下午的训练结束,他也仍然感到肌肉酸疼。
权酒背着一把黑色长狙,往回走:“没感觉。”
沈三看她的眼神更复杂了。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东西?
………
第二天权酒上朝,沈琅主动站起身,替她整理衣领。
“不要紧张。”
权酒一身官服,威武挺拔:“放心,他不会针对我。”
她之所以借沈琅的名义把奏折交上去,一来是因为沈琅有实权,调查出何宰相的阴谋不足为奇。
二来,奏折经过她的手,楚拓肯定会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偷看里面的内容,如果她看了,他再包庇何宰相,岂不是成了笑话?
沈琅眼底笑意浅浅:“早点回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个人可以挡在他前面,值得他百分百的信任。
权酒对上他狭长的黑眸,忍不住笑出声:
“阿琅真贤惠。”
像极了送老公出门上班的小媳妇儿。
沈琅嘴角微勾:“卧病在床,我也就这点用了。”
权酒看了一眼窗外的时辰:“该走了,你好好在家养病,我今天中午想吃麻辣鱼头。”
“好。”
………
权酒的预估完全准确。
楚拓昨晚纠结了一夜,到底是将错就错,趁机敲打吴飞虎,还是尊重事实,让何相好好反省?
他纠结了一晚上,最终在天色微亮时做出了决定。
“这是沈琅昨日交上来的奏折,何相,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