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想也没想,直接改了方向,将两颗丹药塞入自己口中,快速嚼碎,她跪在沈琅身旁,低头含住他微凉的唇。
沈三瞳孔微颤,第一反应是用身形挡住二人,可这么大两个活人,岂是他想挡就能挡的?!
权酒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目光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震惊,可她无暇顾及,专心应付着眼前的男人。
沈琅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一抹凉意,他下颚用力,想要捕捉住这阵凉意,可下一秒,一阵苦味弥漫开来。
他本能皱眉,眉心却传来温柔的触感。
“乖,都吞下去……”
许是这嗓音太过温柔,他本能遵循她的指令,吞咽过后,他眼前一黑,意识彻底陷入了混沌。
………
“谁派你来的?”
权酒坐在东厂的审讯室里,衣服还是遇刺时那套,衣角到处都是零散的血迹,不知是谁的血。
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一声不吭,藏在口中的毒药早就被她收刮,他连死都做不到。
“不想说?”
权酒低头把玩手中的匕首,突然低低笑了笑,笑声不大,穿透力却很强,空灵的笑声在静谧的审讯室里,莫名显得诡异。
权酒一双瞳仁被黑色浸染,她不疾不徐来到刺客身前,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泛着冷光的刀背在他脸上用力拍了拍,她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语气也比刚才温柔:
“我就喜欢嘴硬的。”
话落,她目光陡然一凌,直接用力将匕首撬开牙关,插入刺客口中,刺客毫无防备,口腔的软肉全部碰在刀尖上,一丝丝鲜红的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权酒手腕微微用力,匕首在他口中旋转了360度,一阵隐忍的惨叫声骤然响起,还没来得及扩大,又突然消失。
权酒强力合上他的嘴,男人只能小声呜咽,连大声惨叫都做不到。
“要我再进去转转吗?”
权酒看着通体红色的匕首,嘴角又勾起了笑意。
刺客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吞咽,舌头和口腔大面积受损,疼痛让他根本无法正常说话。
权酒听了一阵,自顾自点头道:
“懂了,还是不想说。”
刺客绝望溢出两行泪,疯狂摇头,全身都在挣扎,手铐撞击刑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不是他不想说!
而是他根本没办法说话!!
权酒:“既然不想说,那这舌头留着也没用了。”
她缓缓伸出匕首,鲜血一溅,很快,屋内的男人就痛晕过去。
这说一不二的手段,让审讯过不少犯人的沈三都是心底一寒,他眼睁睁看着权酒走向另外两个刺客。
权酒神色淡定,甚至还带了点儿顽皮童趣:
“他晕了,你们两个可别像他这么不经玩儿。”
简单一句话,让剩下的两个刺客通体生寒。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刚才的刺客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她分明知道,还将匕首捅进他嘴里,只能证明那个时候,她就决定不留活口。
原本口舌紧闭的两人露出松动之色:“我说,我什么都说……”
权酒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满意之色:
“这样吧,你们两个同时说,谁提供的线索越多,谁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出乎意料的绝情,只留下一个活命的机会。
在生的边缘,人往往会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不等权酒招呼,两名刺客就争先恐后地开口。
权酒对招供的过程没兴趣,看向沈三:
“你将他们的供词整理好,再交一份给我。”
众人都以为权酒要走,可她绕道去了池边,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入池塘中。
确保双手干净,权酒这才站起身,走出审讯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