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的脸色立马由阴转晴,露出喜色:
“你怎么来了?”
权酒扫了一眼坐在旁边喝茶的男人:
“我听说某人接你出去玩,为了你不客死他乡,我自然要过来看看。”
是的。
这一次是沈琅主动来找奶团子,甚至没有预先告诉她一声。
奶团子一张脸垮下,摸着屁屁,果断告状:
“他家暴我。”
沈琅闻言,长眉轻蹙:
“男人之间的事情,内部解决,不要祸及其他人。”
奶团子牵着权酒的手,有了靠山,他说话也开始嚣张:
“我又不是男人。”
沈琅面不改色:“带把的就是男人。”
奶团子本能嘀咕:“你又没带把……”
话说到一半,他就有些后悔了。
权酒面色微变,第一反应看向沈琅,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男人依旧面色淡漠平静。
“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检查检查吗?”
奶团子小嘴微张,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权酒眸光闪了闪,只以为他是为了不丢面子,强行嘴硬,毕竟那一晚,他是真的格外“平静”……
“对不起。”
奶团子敢做敢当,有错就要道歉。
沈琅端坐在椅子里,右手靠着扶手,端着茶杯,眸光从他身上掠过,淡淡道:
“没诚意。”
奶团子脸色微红:“那你说,怎么才有诚意?”
………
半个时辰后。
“为什么你泡妞,还要我给钱?”
奶团子满头大汗,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就连脖子上都挂了两个衣服袋子,里面全是沈琅买给权酒的东西。
明明说好向沈琅赔罪,可到头来,沈琅一件自己的东西都没买。
沈琅走在前面,完全没有伸手帮忙的意思:
“她开心了,我自然开心。”
这话没有任何炫耀成分,典型的沈氏风格,平铺直叙,道出事实。
权酒正在挑选簪子,闻言指尖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大人,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当着小孩子的面,别乱撩。
沈琅蹙眉,似乎比她还为难:“实话也不让说?”
权酒:“………”
行吧。
他开心就好。
买了一大堆东西,奶团子的钱袋儿也空了,见状,沈琅终于大发慈悲松口。
“行了,回去吧。”
三人衣着简朴,做了伪装,皆是低调出行。
沈琅:“马车停在巷子里,离这有些远,你们在这等我。”
权酒没有拒绝,东西太多,提着走麻烦:
“嗯。”
沈琅转身离开,刚走两步,手臂贴到袖中的冰凉物体,他先是一愣,随机意识到红珊瑚簪忘了送出去。
想到簪子未来的主人,他嘴角微勾,突然在人群中回头,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他深邃黝黑的瞳仁骤然收缩成针孔状: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