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
权酒态度果决,直接牵着奶团子绕开沈三,向着他身后的院子走去。
沈三见状,冷汗密布,急忙忙追上去拦住。
“沈神医,我带你去。”
他带着去,总比直接撞破要好。
………
“大人,沈神医来了。”
沈三站在房门口开口,似乎在提醒里面的人。
权酒眸光意味深长在他身上掠过。
“吱呀。”
大门打开。
沈琅一身黑色锦贵华袍,袖口绣着巨蟒,乌发披散在脑后,没有像往日般束发及冠,而是用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挽起一半,凭添几分慵懒随意。
白玉簪子并不华丽,没有镶嵌任何饰品,簪体弧度流畅,正是放风筝那日,权酒顺手在街边小摊上买来送他的。
“怎么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琅站在打开的房门口,却没走过来,房门并未大开,刚好容纳下他的身宽。
权酒没有往前走,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却什么也没看到:
“沈三说你有正事要办,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一旁垂眸颔首的沈三汗毛倒立,你们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把火烧到他身上?
沈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权酒刚想开口,什么都看不到的屋内突然传来一道柔弱的嗓音。
“沈大人。”
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权酒挑了挑眉,看向他身后。
沈琅侧身回头,露出身后的人。
女子一席淡蓝色云烟衫,逶迤拖地,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
对上权酒的视线,对方露出礼貌笑容,颔首示意。
女子容貌清冷中带媚,让一向看惯美人的权酒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就是沈三说的正事?”权酒还有心思打趣。
沈琅蹙眉,不赞同看向沈三,后者老老实实选择了装聋作哑。
“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沈神医?”
司挽意主动开口和权酒打招呼,对上她淡漠的视线,她解释道。
“我是教坊司的司挽意,久仰沈神医的大名。”
权酒听到司挽意三个字,眸光微动。
达官贵人爱好玩乐,专门养了一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歌女舞女,而司挽意,正是教坊司的活招牌。
传言她冰雪聪明,人脉广阔,和京中许多达官显贵交好,寻常纨绔子弟都不敢得罪她,她在教坊司,京城人称一声“司姑娘”。
权酒也不奇怪对方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一席男装,又带着白玉面具,身份昭然若知。
“百闻不如一见,司姑娘确实当得起教坊司活招牌三字。”
司挽意身上并没有普通舞女的谄媚风情,反而像一株凌霜傲雪的寒梅,清冷疏离,可当她莞尔一笑时,这份疏离感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不会过度热情,也不会给人距离感,尺寸拿捏恰到好处。
“沈神医过奖。”
司挽意并非没有眼力劲儿的人,看出权酒和沈琅之间气氛微妙,她盈盈一笑,主动看向沈三。
“我就不叨扰沈大人了,有劳沈护卫替我安排一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