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事关重大,权酒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陛下受伤了?我已经放了信号弹,御林军的人马上过来。”
她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下。
楚拓盯着她衣摆上的污渍泥土,一看就没少走路,一脸感慨欣慰:
“沈神医为朕跋山涉水,可谓有心了。”
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官,本该在营地里好好待着,却深夜独自举着火把寻他。
权酒检查了一番,发现楚拓身上没有致命伤,只是手臂上划了几条细痕,她拿出碘酒给他消毒。
“嘶……”
酒精密密麻麻浸湿伤口,楚拓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额头上的肌肉都拧在一起。
权酒淡定抬手,半点不留情,将更多碘酒倒在他的伤口上:
“野外环境脏,容易感染,陛下得好好消毒才行。”
楚拓疼得龇牙咧嘴,却努力维持自己明事理的形象:
“沈神医看着办就行。”
沈琅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两人挨得极近,她正捏着楚拓的手臂替他包扎。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沈琅嘴上说着恕罪,面上却一脸淡漠,他来到权酒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绷带。
“我来吧。”
权酒自然乐得清闲。
楚拓想起今日的狼群,面色凝重:
“沈爱卿,今日之事,誓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
回到营地已近天亮。
皇帝受伤,急死太监。
四处都是来来往往巡逻的御林军,防卫程度比起昨日提升了两倍不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一众太医围着楚拓忙活了大半天,确定他没事以后,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权酒找了个机会开溜,趁着没人离开了营地。
御林军的人都识得她,没有为难,立马放行。
她一路来到小溪边,确定四周没人后,这才扯开肩头的衣襟。
昨夜回营地的时候,灯光太暗,她脚下踏空,撞上一旁尖锐的树干,本以为只是不碍事的小伤,疼一会儿就没事,可没想到过了一个时辰,痛感反而愈演愈烈。
“果然是发炎了。”
原来雪白无瑕疵的肌肤被一指长的红痕破坏,伤口溢出血丝,因为她没及时处理,此刻微微红肿。
权酒一松手,扯下来的衣襟立马回归原位,她干脆松开腰带,脱下最外面的外套,露出大半雪白的香肩。
左手给右肩上药,多多少少不方便,权酒拿着药粉一抖,精准将药粉洒在伤口的位置。
伤口传来刺痛,她神色淡漠不变,张嘴叼住纱布,另一只手熟料开始缠绕伤口。
………
楚拓休息了一会儿,特地找到权酒的帐篷,想找她讨几颗丹药送给梁贵妃。
可进了帐篷,才发现里面没人。
他问了一圈,才从门卫的口中打听到她出了营地。
“他一个人出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