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厚脸皮这一点,这一大一小倒是挺像。
沈琅回想起她第一次见面就钻他被窝的场景,低头再看怀中的奶团子时,终于觉得他多了几丝顺眼。
奶团子挂在沈琅怀里,戳了戳他一身硬朗的戎装:
“你咯疼我了。”
沈琅嘴角扯开一抹冷笑,毫不客气:
“那你下去。”
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不要。”
奶团子头摇的像拨浪鼓,怕他扔开自己,所以将他抱得更紧。
狩猎这么酷的事情,他也想参加。
“那就给我闭嘴。”
沈琅力气极大,不费力气,单手将他拖举到马背上,然后他踩上马鞍,轻轻一跃就上马,落座于奶团子身后。
第一次上这么高的马背,奶团子眼底闪过一抹兴奋,抓紧了缰绳。
沈琅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长鞭一挥,驾马离去。
权酒来到轩辕青兰身边,男人看着消失的沈琅和奶团子,面露疑惑。
“他们这是……?”
权酒:“他们想培养培养感情。”
轩辕青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的时候,这两人还互相厌烦,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把手伸出来。”
权酒突然开口。
轩辕青兰一愣,反应过来后,他眼底露出错愕:
“你这是……?”
他留在孟国就是为了求医,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权酒指尖握住他的手腕:“给你把脉。”
轩辕青兰心跳加快,不敢相信好运来得这么快。
权酒很快结束了问诊:“病是小病,可因为拖得太久,难以根治……”
轩辕青兰眼底的希冀淡去,一席白衣给他平添几分脆弱的美感,男人眸光微暗:
“没事,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你不要有压力……”
“我没压力。”权酒淡淡道。
轩辕青兰:“?”
“难以根治不代表不能根治。”权酒没好气的开口,“以后每隔两天来找我一趟,我在城外有一栋院子。”
………
天色将晚,沈琅带着奶团子骑马归来,两人马背上挂着一堆堆死去的猎物。
权酒看了一眼丰厚的战利品:“沈大人箭法挺不错啊。”
沈琅:“………”
他难得诡异的沉默了。
“是我打的猎物。”
一脸无辜的奶团子默默举手。
权酒:“………”
她看了看马背上的老虎皮,嘴角抽了抽。
沈琅跃下马,将奶团子抱了下来,交给轩辕青兰:
“我去登记。”
他走的时候,顺便把权酒也扯上了。
权酒见他一脸凝重:“你这是干嘛?”
沈琅:“此子小小年纪却箭术一流,以后必成大患。”
权酒一听他这种语气,就知道事情要完:“所以?”
沈琅认真思索:“孟国若是想要超越北齐,那此子必不能留。”
他有信心搞定这只小崽子,可万一他和她生的儿子是个废物,登基以后,敌不过轩辕涿怎么办?
沈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一切有威胁的事物,他都倾向于斩草除根。
“好一个斩草除根。”
权酒听得差点啪啪拍掌。
斩自己的草。
除自己的根。
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