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察觉到气氛变了,她嘴角笑意收敛,同他对视。
四目相对,沈琅目光灼热滚烫,像极了猎人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权酒想要后退,可刚有动作,一只大手就搂住她的后腰,猛地向前一带,她一头栽进沈琅硬朗的胸膛。
“惹了祸就想跑,天底下哪里这么好的事儿?”
男人的薄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溢出低沉沙哑的嗓音,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胸腔的振动。
权酒试图挣扎:“不是,我身上全是灰,你别蹭到了……”
沈琅脸上还留着她刚才作乱的证据:“这不正如你意。”
她灰头土脸,偏偏那双黑眸泛着水光,撩人的紧。
权酒还想说什么,红唇刚张开,眼前就覆下一道阴影,她张嘴的动作反而给了沈琅便利。
不同于上一次的逗弄,男人这次明显认了真,来势汹汹,不容她撤退。
权酒睁眼看他,沈琅眼底闪过笑意,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她警告蹬了他一眼,却换来男人更加疯狂的掠夺。
一吻结束,她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沈琅却面不改色,只是呼吸比往日快了些许。
“下次不要再做点火这般危险的事了。”
………
权酒悄无声息回到宫中,痛快洗了个澡,刚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就听见周公公来报。
“皇上驾到!”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楚拓一身烫金龙袍,大步走了进来:“沈神医?”
厅外静悄悄,没人。
楚拓挑了挑眉,向室内走去:“都这个点了,还能跑哪去儿……”
他穿过屏风,看见空荡荡大床,眉心微拧。
室内也没人?
楚拓刚想询问养心殿的宫女,就看见权酒带着白玉面具,从屋外进来,眼含疑惑:
“陛下?”
楚拓看着她一身蓝色长袍下的亵衣,明显是快要入睡的穿着打扮:
“这么晚了,朕本以为你睡了,没想到你居然不在。”
“微臣去了趟茅厕。”权酒面不改色回答,“陛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说到这个,楚拓面露烦色。
“朕近两日有些失眠,想起爱卿这一手助眠的按摩手法,想再来试试。”
权酒:“这简单,陛下坐下便是,我这里有一个法子比按摩还要好使,陛下可愿一试?”
………
十分钟后。
楚拓趴在榻上,后背和脸上插满了银针。
“陛下感觉如何?”
楚拓眉心紧锁:“是有些睡意了,可就是这针吧……有些疼……”
以前宫中的太医也不是没给他针灸过,可都没这般疼痛的感觉。
权酒一本正经认同:“疼就对了,疼就说明穴位扎的准,见效也快。”
楚拓埋怨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
“陛下以后若是再睡不着,可以再找微臣扎上几针。”
权酒开始收拾工具。
银针袋在楚拓脑袋旁,她长袍微动,伸手越过他的左耳,拿起袋子。
袖子一掠而过,楚拓趴在榻上,鼻尖轻轻嗅了嗅:
“爱卿这是换了香囊?别说,这味道还挺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