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忍住一巴掌呼上去的冲动:
“按照陛下的说法,繁衍子嗣是评判一个男子的标准?”
楚拓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自然。”
若不能延续香火,那便同废物无异,会被世人耻笑。
权酒冷笑:“历朝历代的皇帝比得是功绩,按照陛下的说法,以后皇帝也不用治理朝政了,直接在后宫颠鸾倒凤,到时候史官墨笔一挥,看看哪个皇帝的儿孙更多。”
楚拓被她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沈神医,朕给你几分薄面,可不代表你有资格在朕面前放肆。”
周围已经被侍卫清场,楚拓压低了音量,眸光警告看向权酒,眼中已经载满了杀意。
权酒面不改色,刚想开口,垂在身侧的柔荑却被人轻轻握住。
她转头,正对上沈琅漆黑如墨的双眸,他微不可闻摇了摇头。
权酒薄唇紧抿,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一想到楚拓故意带他来戏馆儿侮辱他,她就一肚子火气。
沈琅看出她一脸不情不愿,手心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握了握,似在安慰哄人。
权酒垂眸,心底的怒气散去些许。
“草民今晚喝多了,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她神色平静道。
楚拓一肚子怒气,刚想开口训斥她,却被何渺渺拉住衣袖。
何渺渺压低音量,凑近他耳边。
“陛下,沈神医刚替孟国守住两座城池,可谓是孟国的大功臣,您若是现在罚他,让其他大臣心里怎么想?”
楚拓本就是一时怒急攻心,听见她的劝说,心底也冷静了几分。
何渺渺趁机继续替权酒求情:
“功过相抵,陛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沈神医计较了。”
楚拓冷着一张脸,良久,才不情不愿道:
“罢了,朕就饶他一次。”
权酒半点没在意楚拓在说什么,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藏在桌下的这只手吸引。
沈琅握住她的手后,就再也没有松开。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二十公分不到的小茶桌,沈琅的黑袍袖口紧贴桌子边沿垂下,借着众人的视线盲区,悄无声息将大手伸出,握住她的指尖。
权酒理智回笼,已经彻底消气,她的右手被他握着,做什么都不方便,女人眉心微拧,给沈琅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松手。
沈琅目视前方,似乎没看见她的诉求。
“沈神医,还不赶紧谢过陛下。”何渺渺冲她眨了眨眼。
权酒浑身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右手上,根本不知道何渺渺说了什么,她态度敷衍:
“多谢陛下。”
楚拓冷冷一哼:“下不为例。”
被权酒这么一打扰,他也没了看戏的兴致,他悻悻然起身离开。
等他一走,权酒抬眸对上沈琅的视线,刚想开口让他松手,对方却先她一步松开。
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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