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做什么?”她错愕道。
路之遥:“洗澡。”
权酒:“??”
“你刚才不是才洗了吗……”
男人一脸坦然自若:“没洗干净。”
权酒:“????”
………
县城经济条件落后,连带着医院也破旧狭窄。
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淋浴喷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即使外表干净,却透着一股子灰不愣腾的年代感,像极了上个世纪末的香m港m城。
浴室里,水汽蒸腾,镜子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根本照不清对面两人的身影。
在水雾朦胧中,一截纤细雪白的皓腕抵上破旧的青灰色瓷砖。
女人骨节分明,手指葱白,五指像极了一件羊脂玉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蓦地,一双大手紧紧桎梏住这一件优雅美丽的艺术品。
男人的大手是女人的两倍,皮肤不如女人细嫩,指关节也比她大上许多,就是这样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雪白的手臂死死钉在墙壁上。
每当她五指无力垂落时,男人的大手就像一条滑腻的泥鳅,钻入她的指缝中,同她十指相扣。
等她恢复了力气,这双大手又悄然撤离,虎口卡住她的手腕,好巧不巧正好覆盖住红宝石手链,卡住的力度轻一下,重一下,似乎在向谁宣誓着什么。
………
权酒四肢无力躺在病床上,终于想清楚飞来的横祸是因为哪般儿。
她掐住男人的后腰:“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个狗男人,明明醋的要死,却让她把手链戴上去洗澡……
路之遥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掏出被窝,仔细检查了一番。
“手腕有点红了。”
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毕竟舍不得罚她,只是女人比水还娇嫩,轻轻一握,就能按压出一圈圈红印子。
权酒直接一巴掌挥过去。
路之遥没躲,巴掌落上他的胸口,不痛,反而像被小猫儿轻轻挠了一爪子,痒的厉害。
男人将她的小手纳入掌心,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shen下。
“你如果喜欢这种设计风格,以后我让人把这位设计师请过来。”
他指尖摩挲着她雪白的脖颈:“给你镶一颗更大的宝石,戴在这里。”
权酒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听起来好像暴发户的行为。”
攀比的男人,幼稚。
路之遥低低笑了笑,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碎发扫过她娇嫩的肌肤,掀起一阵阵的痒。
“不戴也行,让你每天扔着玩儿。”
权酒:“………”
血族果然就没有穷人。
男人一直趴在她身上,薄唇在她脖颈间流离,却始终没有张嘴。
权酒知道他是想进食了。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滚动:
“其实也没克里斯说的这么夸张……偶尔一次,没关系。”
她是神明,寿命长得不见尽头,如果路之遥不标记她,估计等血族人都死完了,她还能顽强持久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