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路泽文站稳,他一拳头挥了上去,斜冲他的下巴。
路之遥并未收敛力气,这一拳下去,路泽文的右嘴角一片青紫,溢出一丝血迹,他还想动手,路泽文却反手拦住了他。
男人抬起指腹擦了擦嘴角,并不在意伤势: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从小亲情淡漠,在他七岁的时候,连亲生父母都放弃了他,只有这个比他小4岁的弟弟,每天会搬个画架来画室里陪他。
两兄弟都是淡漠的性格,经常谁也不说一句话,却默契在画室里待了一下午。
路之遥冷冷看着他:“谁干的?”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路泽文坐回车里,点了一根烟,并不担心权酒会出事。
那只狼人虽然死心眼了点,可不会滥杀无辜,可坏也坏在这儿,他不出现的话,她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抖了抖烟:“我有点事,等……”
话音未落,突兀的枪声响起。
………
权酒最后被绑去了一间原始树屋。
树屋搭建在一棵五层楼高的苍天大树上,枝叶繁茂,绿荫如盖。
枝丫上到处挂着藤蔓,藤蔓垂下,形成绿色的帘幕,小藤子兴奋从空间里钻出来,伪装成其中一条,挂在树枝上开开心心荡秋千。
权酒没有看到树屋的楼梯,刚想开口问,侧头却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变了一副模样。
人类的十指变为锋利的长爪,他手臂和身上其他部位浮现出灰色长毛,两只后爪站立着地,一条粗壮狼尾摇曳在身后,如同普通人类般站立。
唯独那一张脸,还是人类的模样。
半人半狼的模样看着有些瘆人。
黑衣男三下五除二,没费什么功夫抓住藤蔓荡上了树屋,他回头看向权酒:
“你能上来吗?”
话音落下,树下的人消失不见,眨眼之间,他身旁立了一道人影。
黑衣男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权酒进了树屋,环顾房间内的摆设,一度怀疑自己穿越到了猿人时代。
床是石床,没有被子。
屋内唯一一件家具就是石头打磨而成的圆桌和石凳。
墙上钉了两颗钉子,挂了一把长弓,除此之外,家里就只剩下水杯和几件衣服。
权酒看着将肉干包裹好几层,小心翼翼放进柜子里的黑衣人,开口道:
“你平时就住在这里?”
监狱的条件都比这好,还包吃包住。
黑衣人:“嗯。”
权酒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抓路泽文,不会是为了敲诈勒索他吧?”
这地方真是穷到狗都不住。
黑衣人疑惑:“敲诈勒索他干嘛?”
权酒一口答道:“他有钱啊。”
黑衣人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将藏肉干的柜子关上,转身来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掏出一个灰尘满满的纸箱子。
打开箱子,他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白纸”:
“你是说这个吗?”
权酒冲上去,定睛一看,好家伙,直接怀疑的揉了揉眼睛。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