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支票被他皱巴巴捏在手里,仿佛只是一张张没有任何价值的可回收废纸。
黑衣人听到亿这个词儿,眉心微拧,似乎在回忆什么:
“好像是这么多0……”
权酒将报废的支票从他手中抽出,明明不是她的钱,她却感同身受的肉疼,她回头看向黑衣男:
“土豪,你缺朋友吗?”
黑衣男将纸箱塞回床底下,冷漠拒绝,语气自带孤傲:
“我从不和人做朋友。”
权酒掏出一瓶养乐多摇了摇:“我很有诚意的。”
黑衣男盯着小小的瓶身:“好喝吗?”
权酒:“好喝。”
黑衣男:“………”
他肉眼可见的陷入纠结,在原则底线和食物之间摇摆不定,三秒后,他有了主意:
“也不是不行。”
………
“我这张是三百万的,比你一百万那张飞得远。”
权酒将支票折叠成迷你版纸飞机,坐在树屋的边缘,将纸飞机飞了出去。
黑衣男刚学会折纸,并不熟练,折成的纸飞机翅膀都不对称,刚飞出去,就立马坠机。
黑衣男抿了抿唇,拿起一张七百万的支票开始重新折纸,这次的结果更惨,连树屋的木板平台都没飞出去,就光荣坠机。
权酒坐在树屋外的长木板上,四周都是挂在树干上的藤蔓,她随手扯了一根藤蔓,一只腿曲起,另一只腿荡在空中,脚下是五层楼的高度:
“所以这些支票都是怎么来的?”
黑衣男:“他给的。”
权酒手指绕藤蔓的动作一顿:“他?路泽文?”
“嗯。”
权酒一脸吃到瓜的震撼:“你们不是仇家吗,他给你这么多钱干什么?”
黑衣人:“叫我离他远一点。”
权酒:“????”
砸了十几个亿的支票,就是为了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她一脸小问号,表示看不懂路泽文的骚操作。
“所以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衣人:“……”
他沉默片刻,似在回想,最后摇了摇头。
“麻烦,不想说。”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权酒也算看明白了,黑衣人的叙述能力为负数。
好歹是一起飞过纸飞机的朋友,权酒从空间里掏出被子、毯子和一些家具,将树屋重新布置了一番,知道他贪吃,还特地给他留了一屋子的零食。
黑衣人站在她身后,突然开口认真道:
“你是会魔法的仙女吗?”
他看着不停有东西凭空从她手里冒出来,除了魔法,他想不出为何有人能凭空变出东西。
权酒啃了一口变出来的苹果:“你说是就是吧。”
也就遇上这种脑子一条筋的人,她才能忽悠过去。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
黑衣人郑重点了点头:
“你对我真好。”
权酒:“……”
她心情复杂看了一眼他:“我对你好,还是路泽文对你更好?”
黑衣人:“你。”
权酒丝毫没有用一堆物资碰瓷十几亿支票的愧疚感,心满意足露出微笑:
“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这孩子不错。